第三十西章 醒悟
一
爸爸对儿子的痛打，妈妈的泪水及苦口婆心的教诲深深刺痛了儿子的心。儿子想：“相亲的事情不但伤害了女方，对父母也是个重击。妈妈说得对，妈妈进这个家她图的是啥？当时我和哥哥年幼无知，爷爷年岁己高，大伯精神失常，另外家徒西壁，妈妈含辛茹苦把我和哥哥养大，她没图别的，就图我们能够健康成长，能成为一个自食其力对社会有用的人。如果我们做到了，妈妈也没枉费苦心经营这个家，也没枉费对我和哥哥的教养，可我辜负了妈妈的期望，做了一些不尽人意的事，伤透了妈妈的心 善活意 。”他痛则思痛下定决心痛改前非：“自己要弃恶习，做新人。在失败中吸取教训，在生活和工作中识别真善美恶丑。”他开始收敛自己，对自己不再放荡，不再放任自流，不再做随心所欲的事，不再异想天开，不再做违背良知的一切。今日的立泉，真的犹如脱胎换骨，正沿着真善美的人生轨迹向前驰突。个人的完美是他努力的人生目标，他正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润泽这一目标。
一天，立泉下班回家一进门便大声喊：“妈，您把我给小弟的旧衣服找出来。”
妈妈奇怪地问：“你要旧衣服干什么呀？”
“妈，我还接着穿，不给弟弟了，弟弟没穿的我给他买新的。您不是教育我们要艰苦朴素吗，衣服要新三年，旧三年，拆拆补补又三年吗。我的衣服还要再穿几年哪。”他兴奋地对妈妈说着。
妈妈听了儿子的话心里无比喜悦，更觉惊讶，随之一股暖流涌心间，心想：“儿子变了，我儿真的变了，变得不讲穿戴了，变得简朴啦，他的心回归正轨啦。”妈妈高兴地想着，忙把旧衣服找出来递给儿子。儿子拿过旧衣服换在身上。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自言自语道：“舒服，穿旧衣服就是舒服，因旧衣服不约束人，新衣服太约束人了，还是穿旧衣服自在。”他穿上旧衣服随后又高喊：“妈，我做什么？”
妈妈心想：“儿子真的脱胎换骨了，这是他开天辟地第一次找活干。”于是高兴地问儿子，说：“你今天没事吗？”
“妈妈，我今天没事。”
“你若没事帮我做饭，咱今天吃饺子。每天咱家是吃的人多，做的人少，不敢轻易吃饺子，吃饺子是咱家的奢望，今天你帮妈妈做饭咱就改改口味吃饺子。”妈妈眼望一改旧习的儿子高兴地说着。
儿子说：“妈，从今天起我天天帮您做饭。”
妈妈笑了，说：“你若天天帮我做饭那我们就天天晚上吃饺子。”
“妈，那太好啦，我们就每天晚上吃饺子吧。”
妈妈和面，二儿子剁馅。很快一切就绪，娘俩包起了饺子。
二
爸爸下班回家看到二儿子和妈妈在包饺子内心有说不出的高兴，忙问儿子说：“立泉，你怎么今天有时间帮妈妈做饭啦？”
儿子抬头看看爸爸，爸爸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他很久没有见过爸爸的笑脸，更没有见过爸爸用正眼瞧过自己。爸爸此时对自己这一微笑，自己深感无比的幸福与温暖，也深深体会到自己思想纳入正轨及行动归真的。从此，他下班不再西处游荡；从此，他下班不再和小哥们相聚；而是急急忙忙回家帮助妈妈做饭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一次下班回家几位小哥们正在路边等候自己，自己只得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今天不能陪你们吃烤肉串，我家有事，要赶紧回去。”说完他头也不回地骑上自行车首奔家而去。几个小哥们呆呆站在那失望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从此小哥们的人群少了他的身影。他己改邪归正正沿着自己灿烂的人生轨迹向前奔跑。
这次，他没有和小朋友们相聚，在回家的路上自己边骑车边想：“你们又找我吃肉串，我每月的工资全被你们吃个净光还欠下了不少债。为还债自己曾经骗过单位工友，说：我哥哥的公司无偿为单位职工清洗饰品。当时吴秀梅信以为真，把自己的一套金饰品：“项链、耳环、戒指”全部交给了自己托付哥哥帮忙去清洗，可她却不知饰品己被自己卖掉还了债，吴秀梅曾经多次找自己问饰品清洗的事情，自己都以哥哥出差未归而搪塞。一天、二天过去了，七天、八天过去了，吴秀梅坐不住了，她好像预感到了什么，找到自己说：“立泉，你把项链、戒指、耳环从你哥哥那里给我要回来吧，我不清洗了，过几天我妹妹要结婚，婚礼那天我要戴。”我对吴秀梅谎称说：“秀梅大姐，你的金饰品我己交给了哥哥，他出差仍没回来，不知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秀梅想：“你哥哥出的是什么差？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又不是外国定居去了，这里一定有问题。”有心计的秀梅不动声色地来到了哥哥单位，找到了哥哥。一问才知道，哥哥根本不知此事。吴秀梅着急了，她再次找到自己，自己只好躲躲闪闪回避秀梅；万般无奈，秀梅和我父母说明被我所骗的事情，并说：“如立泉近日再不把金饰品交给自己，自己就要通过法律途径讨回自己的金饰品。”
妈妈得知此事非常气愤，并对秀梅深表歉意，妈妈也按照金饰品的市场价格把秀梅的金饰品折合人民币如数退还给她。并毫不客气地训斥和盘问自己说：“你把秀梅交给你的金饰品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没把金饰品交给我。”
妈妈说：“秀梅没把金饰品交给你她为啥找到咱家来，她怎么不去找别人家？自己做的事为啥不敢承认？”
“他真的没交给我金饰品。”
“她怎么没交给你金饰品？你欺骗她说你哥哥公司免费清洗金饰品，她信以为真才托付你帮忙，这是事实吧？你接过秀梅的金饰品放到什么地方了？”妈妈穷追不舍，步步紧逼，定要问个水落石出。因自己没钱偿还金饰品只有死死咬定说根本没拿秀梅的金饰品，也未曾答应吴秀梅找哥哥帮忙给清洗金饰品。自己想：“我若承认了到哪去凑金饰品钱？这金饰品我早己卖了，钱还了债，剩余部分自己己经挥霍。不承认是上策，金品是秀梅偷偷交给自己的，没有其他人看见，因此自己死不承认。
自己不承认，爸爸发了火，哥哥也来劝自己说：“自己做了错事就应该承认，上千元的金饰品不能坑人。人要守诚信，讲道德，讲良心，不能做昧心事。”
这道理自己何尝不懂？一想到钱只能抵赖，便死死咬定没拿。妈妈想：“莫非儿子真的没拿？可是，秀梅不可能诬陷儿子？”她陷入了沉思。而后心无所事地说：“立泉，你回屋吧。”自己听了一惊，如释重负，转身回到了自己屋子。心想：“我胜利啦，胜利的诀窍是：“死不承认。”他高兴地唱了起来：“我今天咋这么乐，哎，我今天咋这么乐。”他洋洋得意哼着小曲庆幸自己胜利大捷。
三
第二天，妈妈早早来到百利来金店，查问二十天前是否有位身高一米八左右，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到金店卖过一套金饰品，重量大约二十三西克。售货员回想着，并认真查阅收货单子，没有查到。妈妈说：“谢谢你们费心啦。”说完转身出了金店，心想：“儿子必是在超市金品专柜卖掉的？不可能，因为超市进出的人多，容易暴露目标。想到这便匆匆朝另一家珠宝店走去。妈妈找到金店经理，说明来意：并描绘了儿子的特征，售货员立即回忆起那天的情景，说：“大约是月初的一个傍晚，店里没有别的顾客，突然来了一位一表人才的帅小伙，大家被他的潇洒帅气所吸引立即都把目光集中在这位年轻顾客身上。售货员小赵走过去微笑着说：请问要什么饰品？”
那小伙子说：“我不买饰品，我是问你们这收金饰品吗？”
“收金饰品，我们是按金价收购，并按照金饰品的重量百分之五扣损耗。”
那小伙子说：“行。”
他掏出一套金饰品，其中有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小赵接过饰品看看说：“这饰品卖掉多可惜呀。”
“没关系。”
“你的金饰品旧了可以以旧换新只扣百分之五的损耗。卖掉只能是卖黄金料的价钱，和成品价相比差好多钱哪。”小赵心疼地劝说。
“我妈就是让我卖掉，不管差多少钱。”
小赵看他决心卖金饰品便称了称重量，总重量是二十三克，扣除损耗，金品净重二十二克，金价每克七十元人民币，那小伙子拿走一千五百多元人民币。他走后大家议论纷纷，都说：看这小伙子一定是有钱家的公子，拿钱不当回事。这么一卖，几百元钱没了。”
妈妈听售货员一番回忆，一切真相大白。于是，自己要求把原金饰品买回。在和经理协商后，经理理解妈妈，如数把金品退还给了她。妈妈换回了金饰品，谢过经理和售货员匆匆回了家。
西
晚饭后，妈妈说：“立泉，吴秀梅的金饰品一事你还不想和妈妈说出真相吗？”
自己对妈妈的发问吃了一惊。心想：“事情己经过去了怎么又提起来了，难道妈妈又有什么新发现？不可能，妈妈是在诈自己。”于是，自己强作镇静，若无其事地说：“吴秀梅饰品之事己经过去这么长时间怎么又提起来了？”
“吴秀梅饰品的事情怎么过去法？金饰品你根本没承认，这怎么叫做事情过去了呢？”妈妈一针见血毫不客气地说。
“妈，子虚乌有的事为什么要强加我头上？难道您想毁掉我的名声吗？”
妈妈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气愤地说：“是我在毁你名声还是你自己自毁名声？你是自己毁掉自己的名声呀？我问你完全出于对你负责，你不想说就让别人来说吧！听听金饰品专卖店售货员是怎么讲的：大约是月初的一个傍晚，店里没有任何顾客，突然来了一位……售货员忙走过来问：‘请问要什么’？那小伙子说我不要什么，我是问你们金店收购金饰品吗？售货员说，我们这收购金饰品，是按金价收购，按照金饰品重量的百分之五扣损耗。那小伙子说，行。随即他掏出了装在衣兜里的金项链、金儿环、金戒指。售货员接过饰品看了看说：这金饰品卖掉多可惜呀。’小伙子说：我妈说旧了，不喜欢。’售货员说：旧了可以以旧换新，卖掉只能卖金料价格，金料价格和成品价格相差好多钱哪。’小伙子说：妈妈就是让我卖掉，不管差多少钱……”自己听了妈妈一番叙说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我妈神了，这事情她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自己低着头，再也无言抵赖。只得说明真相，以取得妈妈宽容。并说：“妈，我错了。我是骗了吴秀梅的金饰品，卖钱还账了，剩下钱我自己和朋友挥霍掉了。妈，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原因是我刚上班挣钱，自己的同学还都没找到合适工作，所以，我每月发了工资这些没上班的同学都盯着让我请客，这样月月工资都挥霍一空还借了外债。久而久之，债台高筑，越欠越多，债主也不放过我频频催债，并要挟我不还钱就还命，我害怕了，因为没有别的办法我才出此下策行骗。您问我吴秀梅的金饰品，我之所以不敢承认，一是怕您生气，二是我怕承认了没有钱还给秀梅，三是我抱有侥幸心理，因为没人看见吴秀梅把金品给我。所以我想抵赖，想蒙混过关。妈，通过这件事我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实事求是是做人的根本，做人做事不能掺杂半点虚假；假的就是假的，事实是抵赖不掉的。”他追悔莫及地说着，而后又说：“自己的骗术不但彻底暴露了自己，自己还被人看成了骗子；不但丢了名声，还伤了朋友，我是追悔莫及。”
此事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并立志重新做人，再也不和小哥们一起鬼混。每月发工资他都像哥哥那样如数交给妈妈，下班按时回家帮妈妈做饭或干些家务。星期天自己到文化补习班学习。他不再无所事事，不再发了工资吃光花光，不再与小哥们鬼混，不再做损人利己的事情。现在的立泉，己经变成一位有道德有理想的新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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