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沈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在苏晚刚摆在办公桌的百合花瓶上投下菱形光斑。她摘下手套准备整理文件,却听见总裁办公室传来玻璃碎裂声——沈念安捏碎了刚收到的合作协议,文件上印着的"林氏集团"logo旁,附着张林薇薇穿着他旧衬衫的偷拍照片。
"沈总,林小姐说这是您昨晚落在她公寓的。"特助陆骁递来证物袋时,刻意避开苏晚骤然发白的脸。沈念安扯松领带的动作顿住,喉结滚动着想起昨夜被设计的酒局:他推开扑上来的林薇薇时,衬衫被扯破的瞬间,对方手腕闪过与苏晚相似的银哨红痕。
"苏晚,那衬衫是..."他追出办公室时,只看见她塞进碎纸机的辞职信,信纸上还留着半朵没画完的梅花——那是他上周在景德镇为她描的瓷样。电梯门合上的刹那,沈念安看见她颈间的银哨被扯断,吊坠滚落在大理石地面,映出林薇薇躲在转角冷笑的倒影。
暴雨突降的傍晚,苏晚在设计工作室改图时,天花板突然漏水。她爬上梯子修补的瞬间,脚手架突然断裂,却落入个带着雪松香气的怀抱。沈念安浑身湿透地抵着她后背,掌心按在她腰间的旧伤上——那是三年前他在慈善晚宴上撞翻香槟塔时留下的疤。
"松手,沈总。"苏晚推开他的手,却看见他西装内袋掉出的手机——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林薇薇用变声器伪造的"沈念安醉酒录音"。突然,工作室的玻璃幕墙被炸开,林薇薇带着保安闯进来,举着手机录像:"苏小姐,偷设计图被抓现行,就别装清高了。"
"设计图在我这儿。"沈念安从防水袋里掏出原稿,纸页边缘烫着苏晚独有的梅花水印,"林薇薇,你买通清洁阿姨在百合里下的过敏药,还有让人动的脚手架,需要我调监控吗?"他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露出道新的抓痕——那是昨夜推开林薇薇时被她指甲划的,与苏晚掌心的疤形成诡异的对称。
顶楼泳池的霓虹灯突然亮起,林薇薇的尖叫声被水声吞没。沈念安将苏晚护在泳池边,看着保安拖走挣扎的女人,水面突然浮现出全息投影——那是他让陆骁连夜制作的"追妻流程表",从"每天送不含花粉的向日葵"到"在她工作室楼下种满梅花",每一条都用荧光笔标着"苏晚专属"。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这些的?"苏晚的指尖划过水面,投影突然切换成三年前的慈善晚宴画面:她被香槟滑倒时,沈念安其实伸手想扶,却被助理递来的紧急文件打断,最终只抓住了她腰间的裙摆,扯出那道让她记恨至今的裂口。
"从你把青花瓷瓶摔在我办公桌上那天。"沈念安蹲下身,捡起她遗落的银哨吊坠,用领带擦去上面的水渍,"景德镇的窑工说,银器沾了真心人的眼泪会变亮。"他打开掌心,那里躺着枚用泳池瓷砖碎片磨成的戒指,碎片纹路竟与她掌心的疤严丝合缝。
突然,泳池底部升起座水晶台,上面摆满了苏晚历年设计的落选稿,每幅画稿背后都有沈念安的批注:"领口太低,不准穿""袖口的梅花绣错了,要五瓣"。最远的角落放着她大学时画的婚纱设计图,裙摆处用铅笔写着小字:"要是沈念安求婚,就穿这个"。
"你怎么会有这些?"苏晚的眼泪掉进泳池,水晶台突然喷出香槟,在月光下形成彩虹桥。沈念安单膝跪地,将瓷砖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指腹划过她掌心的旧疤:"三年前你交毕业设计时,我是匿名评审。你说设计灵感来自'霸道总裁追妻时撞碎的玻璃心',我就把这堆碎玻璃全捡回来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沈念安抱着苏晚跃入泳池。水下的灯光突然亮起,映出池底用马赛克拼的巨幅画像——他将她所有设计稿里的女主角脸,都换成了自己偷偷拍的苏晚侧脸。而那枚瓷砖戒指在水中发出微光,纹路渐渐变成真正的钻石切割面,正如他在她耳边轻喃的誓言:
"苏晚,这次没有记忆病毒,没有青铜锁,只有我用碎玻璃拼了三年的真心。追妻火葬场的最后一关,是你愿不愿意让我把这枚'不合格'的戒指,换成民政局门口那本合格的红本本。"
泳池边的梅花灯突然全开,照亮苏晚笑着落下的泪。她踢起水花打在他脸上,却在他吻下来的瞬间,将银哨重新挂回他颈间——哨音与他心跳共振的刹那,整个顶楼花园的梅树都开出了反季节的花,花瓣落在泳池里,与那枚逐渐变亮的瓷砖戒指一起,拼成了比任何历史文物都更鲜活的"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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