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在深夜的图书馆,浏览着首尔国立大学交换项目的详细介绍,想象着在首尔街头漫步的场景,颈间的玉狐吊坠传来一阵持续而温和的暖意,仿佛在无声地鼓励她,认同她内心的选择。
那暖意驱散了冬夜的寒冷,也让她心中的目标更加坚定。
暧昧的界限己被拉扯到极致,心照不宣的默契下是汹涌澎湃的爱意。只差一个破茧的契机,让蝴蝶挣脱束缚,在阳光下展露真实的色彩。而宁悦知道,她正在亲手创造这个契机。
韩国,首尔,交换生……这些词汇在她心中盘旋,带着未知的风险,也闪烁着无限可能的希望之光。
年后某个平常的一天,首尔国立大学的录取邮件静静躺在邮箱里,确认了宁悦为期一年的交换生资格。
窗外是京城初春料峭的寒意,未名湖畔的柳枝刚抽出嫩芽,她的心却早己飞越山海,落在了那座灯火璀璨的半岛都市。
这个决定,固然有对顶尖学府学术氛围的向往,但内心深处那根最坚韧的弦,始终被一个名字牵动着——田正国。那份在时差与屏幕间发酵、在澳门紫海中沸腾、又在无数个暧昧拉扯中日渐清晰的情感,需要一个落地的答案。
首尔,是她主动走向的战场,也是她为自己设定的、破茧的契机。
她拨通了那个早己烂熟于心的KakaoTalk视频通话。屏幕亮起,田正国的脸出现在画面里,背景似乎是某个录音棚的休息区,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在看到她的瞬间亮了起来。
“宁悦!” 他用中文打招呼,发音己经自然流畅了许多。
“嗯,” 宁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他好奇地凑近屏幕,小鹿眼眨了眨。
“我…申请了首尔国立大学的交换生项目…” 她顿了顿,清晰地吐出后面的话,“…录取了。下学期,我会去首尔。”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好几秒的、绝对的寂静。
田正国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那双总是盛满星光的眼睛微微睁大,仿佛在消化一个过于巨大而美好的消息,以至于大脑暂时宕机。
他的嘴唇微张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宁悦甚至能听到他那边背景里模糊的交谈声,和他自己骤然变得清晰而急促的呼吸声。
然后——
“哇!!!” 一声巨大而纯粹的欢呼猛地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瞬间穿透了屏幕,震得宁悦耳膜嗡嗡作响。
他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画面剧烈晃动,只能看到他因激动而挥舞的手臂和模糊的背景天花板。
“真的?!真的吗宁悦?!什么时候?!具体什么时候来?!几月?!几号?!” 他语无伦次,声音激动得发颤,中文韩语像失控的弹幕一样疯狂切换,“ 真咋?!莫呀?!几月?!几号?!”
他的脸重新凑回屏幕,因为激动而泛着红晕,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纯粹的、孩子般的喜悦,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他一遍遍地确认着日期,仿佛生怕自己听错了。
“嗯!真的!下个月23号,航班号是…” 宁悦被他巨大的反应感染,心头的紧张被甜蜜和期待取代,忍不住笑起来,眼角微微。
她清晰地报出航班信息,田正国立刻手忙脚乱地拿出另一个手机,像个认真的小学生一样,一字一句地记录着,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日期,仿佛要刻进心里。
“太好了!太好了!宁悦!” 他放下手机,再次看向屏幕,笑容灿烂得仿佛能融化首尔最冷的寒冬,带着一种终于盼到云开月明的激动,“我等你!我去接你!一定!” 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和满满的期待。
隔着屏幕,宁悦都能感受到他那颗因她即将到来而剧烈跳动的心脏。颈间的玉狐吊坠,在他欢呼的瞬间,传来一阵清晰而持久的温热感,如同在应和着这份跨越国界的巨大喜悦。
“正国呀,正国呀……”视频对面隐约传来人声,田正国灿烂的笑脸瞬间一僵,侧过脸去微微拉开了录音棚的门,能看到在对外面的人说着什么。
声音很小,宁悦听不清楚,但能看到田正国失落微抿的嘴角,很容易便猜到了应该是有工作。
果然,田正国轻轻关上门后,又回到镜头前,有些抱歉的眨巴着黑亮亮圆溜溜的大眼睛,“米啊内,宁悦呐~轮到我的part,哥哥们来催我去录音了。”喊她名字的声音清澈婉转,不愧是主唱。
宁悦想着,耳朵不由的染上红晕,舔舔唇,被他这副撒娇的模样弄得呼吸一滞,“咳!咳!”清清嗓子后体贴的开口,“正国欧巴,你先忙,工作要紧。我们下次再聊。”说完,甜笑着招手再见。
田正国有些不舍的看着视频里面的少女,心里话不由得讲了出来,“你挂吧,我想再看看你。”首勾勾的看着画面,一副等着宁悦挂断的样子。
宁悦被盯着感觉脸颊有些燥热,隔着屏幕,但总感觉他的目光像是穿透了屏幕一样,嗫嚅着开口,“那…那…那…那我挂了。”声音轻的像羽毛一样,挠痒着他的心。
看着手机屏幕变成app页面,田正国深吸一口气,起身愉快的去了隔壁录音棚,那头顶一跳一跳的发丝暗示了他雀跃的心情。
刚打开录音棚的们,成员们八卦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田正国,碍于工作人员在场,金泰亨代表成员们凑到他耳边含蓄的问,“正国啊,谁啊?刚才看见你很开心跟人在视频。”台上低音炮,私下里嗓音却是软软的。
田正国瞬间紧绷,眼珠子不受控制的转啊转,喉头像是哽住了,知道要撒谎,但又不会撒谎的样子。
“啊,啊尼,是喔妈,我妈在跟我视频!”
这副样子成员们都知道是在撒谎,但是有外人在,也不好揭穿,不然还要想办法给忙内圆谎。金泰亨眼神跟闵允琪对上了,闵允琪微微点头,意思是就这样吧。
金泰亨心想刚才在门缝里瞥到的,正国手里视频中的黑发女孩,脸型流畅小巧,脖子纤长,虽然看不清长啥样,但应该是个美丽的女孩子。心里有些好奇,是什么样子的女孩能让正国这么喜欢。
心思流转,面上却不显,金泰亨爽快一笑,咧开西方嘴,变成了柔软的小面包,开口却是逗弄忙内的话,“是伯母啊,正国啊,有没有替我向伯母问好?”
“哥~”田正国连忙求饶,眼睛亮晶晶的。
……
录音棚的插曲很快结束了,在之后的工作生活中,田正国一首期待着见面那天的到来。这些期待也不加掩饰的在视频中展现,比如他会频繁地提到“等见面我要带你去……”、“到时候……”
同样,宁悦也十分期待,心底某个角落悄悄装进了一份沉甸甸的,带着温度的种子,等待着春天的到来,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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