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工人兄弟心连心
一
春天,冰雪融化,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姑姑走出家门,去看望自己放心不下的两个侄子。侄子没了妈妈,便成了姑姑的牵挂。姑姑把年岁最小的侄子接到自己家,以减轻弟弟负担。但侄子到了姑姑家,脾气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坏了。他看眼前不是自己熟悉的家,便哭着,闹着,要回家找妈妈,找哥哥。有时睁开眼睛看看表哥表姐又嚎啕大哭:“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任姑姑表哥表姐如何哄他都无济于事,他把眼睛一眯,尽情地哭个没完。
表姐哄着这个小表弟说:“咱到外边去玩吧,外边可好啦。有卖好吃的,有卖好玩的,你喜欢什么?咱去买。”这个小表弟看都不看表姐,闭着眼睛尽管放声大哭。哭的时间长了、累了、没趣了、睁开眼,看看表姐,看看这陌生的屋子,又“哇哇”哭个不停,如这屋子又给了他极大的伤害。白天这样,晚上也是如此,吵得街坊西邻不得安宁。姑姑看小侄子眼睛哭得红红怕把侄子哭坏,只得将他又送回家。侄子一进家就来了精神,拽着哥哥跑出家门玩起了捉迷藏。
姑姑没能留住小侄子,便想将大侄子接走。 可是,大侄子死活也不跟姑姑去。每逢姑姑来到家里,小哥俩就偷偷躲起来,生怕被姑姑带走。姑姑无奈,只好在家里守株待兔,大侄子一回家,姑姑就立刻上前抱住他。哄着说:“立超,你和姑姑走,姑姑家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走,跟姑姑去玩。”
大侄子一个劲摇头,大声喊:“我不去,我哪也不去。”
他说着,推开姑姑就跑。姑姑说:“你别跑,不去就在家里玩吧。”
爷爷看大孙子也不和姑姑去,大声呵斥说:“去,和你姑姑去。”
大孙子嚷着对爷爷说:“我不去,我不上姑姑家里去。”
爷爷见大孙子也不去姑姑家,怒从心头起,他老人家一下拽住大孙子对女儿说:“快,把他抱住,刹车上去。”姑姑伸手抱住大侄子,他看看爷爷和姑姑共同对付自己,心想:“这回可逃不脱啦,自己成了‘瓮中之鳖’,怎么办?”突然,他看到屋子里西条腿的桌子眼前一亮,自己急中生智,趁爷爷和姑姑不备猛地钻到桌子底下,死死抱住桌子腿,任凭姑姑和爷爷怎么拽,自己就是不松手,爷爷气得大骂:“你这小兔崽子就桌子底下呆着吧,永远别出来。”
姑姑央求说:“立超,跟姑姑去有什么不好?你到了姑姑家,省得爷爷和爸爸为你操心。”
大侄子大声说:“我不到您家去,我听话,也不用爷爷和爸爸操心。”
姑姑说:“是真的吗,你真的不用爷爷操心吗?”
“是真的,我真的不用爷爷操心,我每天带着弟弟好好玩。”其实,大侄子是不用爷爷和爸爸操心的,只是带走一个侄子弟弟就减轻了些负担,如洗衣做饭。
姑姑看大侄子死活都不跟自己去,也就放弃了带走他的念头,转身对老爸说:“爸,我看立超不愿意到我家去就算了,以后我多来就是了。”
老人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气愤地说:“他不去,那就算了。”大孙子听到爷爷同意他继续留在家里,心里暗暗高兴,庆幸自己躲过了去姑姑家的胜利。这时只听爷爷大声呵斥道:“出来吧,不去还赖在桌子底下干什么?”大孙子听爷爷这么说,立刻松开双手,低下头,缩着身子爬了出来,他偷眼看看爷爷和姑姑,爷爷正双目怒视着自己,他忙又低下头,领着弟弟急速溜出屋子。
二
刘师傅每天的工作很忙,可回到家,也没有丝毫轻松感。一踏进家门自己就先将孩子的脏衣服泡上,然后急忙抱柴做饭。饭后,还要刷锅洗碗洗衣服,他渐渐变得消瘦憔悴。车间李师傅年岁比较大,她不光心眼好,做起活来也是手脚麻利,她找到刘师傅说:“您一人带孩子不容易,有什么困难尽管说,以后您家里该洗的衣服就由我包了。”
小赵也说:“是呀,您把脏衣服带过来,我们帮您洗。”
拆洗活车间女职工抢着帮助刘师傅做。而家里农活则包在了车间男职工身上,如耕地、播种、收获。有的职工自己家里也有活,但他们却放到一边,抢着帮刘师傅去干。对于同志们的帮助,刘师傅既感激又不忍,因而自己把所有活尽量提前做完,免得同志们为自己付辛苦,可他的想法总是落空。一次麦子浇返青水,刘师傅吃完晚饭,安排两个儿子睡觉后,自己扛起铁锨首奔地里走去。一踏进麦地,他觉得很不对劲,脚下黏糊粘脚。再往里走,还是这个感觉,心想:可能是谁家浇麦子跑了水。于是,他从麦地这头走到那头,仔细查看才知、并不是谁家浇麦子跑了水,而是有人给自己浇过了麦子。刘师傅第二天上班才知道,原来是王师傅和小晋昨天下班帮助自己浇完了地里麦子。当时,王师傅和小晋给刘师傅浇麦子、地里一位村民正在忙着浇自家麦子,王师傅走近前说:“老大哥,您好,您浇麦子还需要多长时间浇完?我哥俩是来帮刘连波浇麦子的。”
那人一听二人是来帮刘连波浇麦子的,忙说:“我现在浇水的麦田就是刘连波的,你们不用费心啦,回家吧,他田地的麦子我会帮助他浇完的。”二人想:“我们不能白来呀!”于是说:“大哥,我们己经来了不能白来呀,这样,我们共同协作,有人看管浇麦田,有人巡视垄沟的流水,免得跑水;有人看水泵,避免跳闸,这既提高效率又节省时间。”二人的提议得到了大哥的肯定,三人协作很快把刘师傅和大哥的麦田浇完。以后浇麦子的几遍水,刘师傅也没能插上手。麦子即将成熟,车间的男同志轮番到刘师傅的麦地去察看麦子成熟情况。他们发现麦子才成熟,立即组织车间几个工友说:“咱明天夜里两点钟到刘师傅家麦地帮他把麦子收上来,晚上下班再帮他拉回家。”车间几人都积极响应,一个临时帮扶小组立即产生。
三
第二天夜里两点钟,大家如约而至,有几位路途远和身体较弱的人得知后也纷纷赶来。整个麦地犹如一场竞赛,大家你追我赶,只听“刷刷”的割麦子声和偶尔高喊“追上了,快加油哇”的大喊声。一会工夫,大片的麦子齐“刷刷”地倒下。每人割一畦麦子最先割到头的三位师傅举起镰刀高喊:“后边的加劲呀,我们夺冠啦。”随即用袖子抹抹脸上的汗水,转身又去帮后边的同志。手慢的几个人此时还在地中央,他们累得满头大汗,一听前面的师傅喊夺冠了就更着急了。小晋师傅割麦子技术不佳,麦子割不断就用力拽,有的麦根子夹杂泥土也被带了上来,累得他气喘吁吁,尽管累得如此自己还是拼命往前追赶。他看看自己割的麦子有的连根拔起,乐了。自己正乐,王师傅帮助自己己经和自己对接,两人弯着腰为抢割一撮麦子还差点碰头,小晋师傅调侃地说:“我和冠军王师傅头碰头是并列冠军。”大家听了小晋师傅的话被逗得哈哈大笑。天己经蒙蒙亮,看着大片麦子被一扫光,并一捆捆麦子整齐地躺在地中央,所有人都欣慰地笑了。十几个人收好镰刀,骑着自行车乐滋滋地首奔厂子。他们说着、笑着,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路边的行人都向他们投去好奇的目光。太阳也按捺不住自己,偷偷跳出云端,目送这十几位好青年。
工友们帮刘师傅把麦子收割完,这又打破了刘师傅的计划,他本想在村里找几位乡亲把麦子收上来,没想到车间工友们早己走在了自己的前面。刘师傅既感激又懊悔自己没能早动手,心想,下边的活我自己不能再落后了。俗话说:“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第二天晚上下班,车间几位工友又一起来到了麦田,他们借了一辆拖拉机,有人用拖拉机拉麦子,有人脱粒,只用几个小时麦粒便进了粮仓。大家看着自己满身的汗水,再看突袭的劳动成果,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这真是帮人帮到底,助人为乐称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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