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土也球上接受过教育的黄语知道在古代发配是比坐牢要严重许多的刑罚,虽然知道过程艰难,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劳累!从金江县离开已经四天了,这四天又经过了一个县城,新加入了几个牢犯,今天一早他们也是彻底离开立安州正式踏上去尺昌的官道。
“累!太累了!连着走了四天,除了晚上每天就光中午吃饭时休息一次,我这社畜身板真的经受不住。”黄语低着头随着前边人一步一步艰难行走,脚上穿的草鞋非常磨脚,黄语的脚边缘处已经起了水泡,每走一步都疼得慌,但他不敢停歇,不听话是要挨打的,不过作为现代人还是有自已的偷懒方法的,就是借力,由前边几人向前的动能半拉着自已步子走,这样果然好受许多,当然也引起了前边人的不满目光。
“看啥看,我痴呆反应迟钝没办法,死贫道不死道友,爱咋咋地。”黄语面对不善的目光熟视无睹,内心没有丝毫负罪感的接受一切。随行的官兵也不愿多管此事,之前倒是踢过黄语一脚让他快点,结果黄语直接蹲地上大哭不走了,毕竟上边急着要人,不能打残了,傻子讲不通道理还拖慢行程,干脆也就由他了,只要不闹出大动静就好。
出了立安州他们这一批犯人人数也基本就稳定在了二十九人,随行的官兵算上领头骑马的都头有六十人,近百人的队伍走在官道上倒也很是显眼。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有些犯人跟身边之人也都彼此熟络许多,就算跟旁边负责看守的官兵也能说上几句话,官兵们也知道这些犯人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犯得都是些偷奸耍滑的罪名,没有手上沾过人命的,所以在休息时也乐的说上几句。
又到了中午时分,都头下令找地吃饭休息,随后众人下了官道官兵寻了个空地就开始拿出干粮给犯人分发,随后给每人又倒了一碗水,这就是每天中午的吃食,不过这饼子尝着确实比在牢里好吃,这时便有机灵的犯人又找看守他的官兵闲聊,黄语也在旁边听着。
“我说官爷,咱们这还要多久才到尺昌啊?”一犯人讨好的笑着向官兵开了口。
“怎么,这么几天就受不住了?早着呢,按照以往路程来看差不多还要四十多天。”官兵看着正在吃食的犯人回道。
“那还真是远啊,官爷,尺昌是不是可繁华了,我听说城里有钱人家铺的地砖都是金子做的!我们到时候是不是也能见识一下?”
“哪有那么夸张,不过天子脚下确实繁荣无比,说是夜夜笙歌也不为过,不过你们就别肖想了,去了老老实实干活,好好表现戴罪立功,说不得天子大悦就给你们减免刑罚,还有机会能留在尺昌呢。”官兵说起尺昌也展露出向往的神色。不一会已经吃过饭来换班的官兵过来,与犯人闲聊的官兵这才离开。
“天子脚下?那看来是国都无疑了,将近两个月的行程,对照自已那个世界来看,差不多是中部跨一个省的距离,就是不知道尺昌在丰国什么位置,还有从金江县到边关又需要多久,如果这些也了解的话差不多能推算出这个国家的大概国土面积。”黄语听着刚才对话中的信息心中又有了比较。
通过这几日的所见所闻黄语推测出了一些情况,现在正值2月多,但天气并没有很冷,气温很舒适,而且看远处也能偶尔看到有村民耕作的场景,黄语推断此地应该类似于自已国家的南方地区,如果是北方的话现在的气温还是挺冷的,而且北方耕作粮食一般是在四月中旬左右,不会这么早。
再说回此行目的,黄语了解到以往几年征调犯人都是在每年11月份,按理说不会这么急着又征调,是什么东西这么急着完工呢?尺昌是国都,应该不是防御工事,因为这种一般都是边关地区才会紧急设置的,如果是国都的话,现在路上见到的应该是大批的难民才对,排除这一猜测黄语能想到的就是皇家建筑,应该是皇帝要修什么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猜不到,看来还需要继续搜集信息。
吃过饭休息了两刻钟队伍又继续出发,黄语内心在日常呼唤系统时突然听到队伍前方传来叫喊声。
“救命啊!救命!大人救命啊!”从前方两侧密林中跑出一位妇女,身上背着包袱,手上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灰头土脸的就跑到队伍前向着骑马都头呼救,队伍停了下来,都头见妇人上前立马呵道:“站住!你是何人,为何呼救?”
那妇人赶紧拉着孩子跪下大哭道:“大人,后边有山匪在追我们娘俩!救命啊大人!”正说着从密林钻出十几个拿着武器的山匪,山匪见到这么多官兵立马止步,两方对峙,都头见山匪个个手拿大刀,铁斧等武器毫不畏惧“大胆!哪里来的匪贼,敢来官道抢劫,不要命了吗!”
匪贼几人被呵住,彼此相视一眼立马转身跑走,都头没有领人去追,转而看向那娘俩对那妇人说:“你是哪里人,为何在林中被山匪追杀?”
“多谢大人救我娘俩性命,我本是前方鱼良县的百姓,前几日带着孩子去后头镇子上看望我的父母,回来便想着绕小路快些,却不知从哪来的山匪要抓我们娘俩,我俩这才往官道上跑寻求帮助。”那妇人一边哭一边跪着诉说。
“罢了,既如此你们赶紧从官道回县城吧,去了县城上报地方官员,让他们去整治山匪。”都头说完便挥手示意妇人带着孩子离开,谁知那妇人没起身又继续说:“求求大人行行好让我们娘俩跟着队伍一起行走,主要我怕路上再遭不幸,我们县城就在前方,明日就能到,到了附近我再带着孩子离开,求求大人行行好吧!我晚上还可以帮着做饭,不会拖累大人的。”
妇人说着便又拉着孩子一起磕头请求,都头看了一眼身后想了一会便同意了,反正是顺路,也并无大碍。于是那娘俩入了队伍,一行人又向前方行进。
在都头看来是件小事,但在黄语看来却大有文章!“孤儿寡母,林中遇贼,不仅逃脱还碰巧遇到官兵,这代表着啥?众所周知,野外最不能惹的便是独行的女人和小孩!”一些经典的剧情浮现在黄语脑中。
“而且现在娘俩还入了队伍,晚上还想帮着做饭,那可不可以猜测娘俩跟山匪是一伙的呢?看来今晚肯定会有事情发生,说不得就可以找到机会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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