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相拥，仿佛世间所有言语在此情此景下，都显得那般无力与多余。
过了许久许久，两人才带着不舍缓缓分开。
“对不起……”
尽管李相在心里己经将这句话默念了无数遍，他也清楚此刻的氛围并不适合说出口，但话还是不由自主地溜了出来。可话还没讲完，李轻眉便伸出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
“不需要道歉，男人三妻西妾本就是平常事，是我自己太过善妒了。”
有这种想法的，可不单单只有李轻眉。
在这个战乱纷飞的年代，女人在男人眼中，往往只是附属品。
他不像后世，成天宣扬男女平等。
虽说后世所谓的男女平等，在很多时候也沦为了一句空谈，但在当下这个时代，如果还讲究男女平等，那简首就是天方夜谭，是最大的笑话。
毕竟，这个时代局势混乱、粮食匮乏、生产力低下、阶级固化严重，再加上男女先天身体条件的差异等等，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根本不具备实现男女平等的土壤。
所以，即便像李轻眉和李玲珑这样，思想相对超前的女子，在成婚之后，最大的期望，也往往不过是夫君能够善待自己，别将自己弃如敝履。
这看似简单的愿望，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若细细思量，其实并非女性的悲哀，反而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这个时期，大家的生活都充满了无奈与悲惨。律法秩序混乱不堪，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匪盗更是肆意横行。
在这样动荡的环境中，女性一旦单独外出，便极有可能遭遇危险。
人们总以为古代女子在婚前闭阁不出，是受封建思想的禁锢。
可真的仅仅只是这样吗？
就拿中国唐朝来说，那时女子的开放程度丝毫不亚于后世，某些方面甚至更为突出。
女子选择闭阁，更多是为了保障自身安全。
那些世家大族的后辈子女，出行时前呼后拥，有众多随从护卫，旁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可普通人家的女子哪有这样的待遇，她们的安危无人在意，即使遭遇不幸，也难以激起什么波澜。
因此，在那个特定时期，对于女人而言，有了夫家就如同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相较于可能遭受的侮辱甚至失去生命，男人三妻西妾的情况似乎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毕竟时代背景差异巨大，人们的认知观念也会截然不同。
听到李轻眉这般言语，李相心中满是惭愧之意，脑海中想了许多事情，自然也就理解了她为何会说出这番话。
照理来讲，李相是最大的受益者，理应感到开心与兴奋才是。
然而，不知究竟是何缘由，他非但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反而心底涌起一阵对李轻眉的伤感。
若是身处后世，自己没有如今这特殊的身份地位，以李轻眉自身的条件，或许压根就不会瞧上自己这样的人，说不定连正眼都不会多看一眼。
她会有更好的选择，和更爱她的人。
“你……，没有任何错，明白吗？有些东西我无法跟你说清楚，但是你只要知道你是没错的，错的是我，谢谢你，在我错了之后，依然还是选择了我！”
这确实是李相的肺腑之言。
自他与柳媚儿的事情发生后，那段时间，他满心都觉得自己和李轻眉恐怕就此再无瓜葛。即便之后迫于某些原因两人成婚，他也认定彼此之间不会产生任何真挚的感情。
然而现在，李轻眉竟意外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这对他而言，不啻于一份惊喜，更像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贵情感。
李相的内心，被深深的感激填满。
在后院等着李相的柳媚儿，始终不见李相回来，实在按捺不住，便打算出来看看。
结果一出房门，就瞧见李相正与李轻眉紧紧相拥。刹那间，她心里涌上一阵酸涩之感。虽说她心里明白自己在李相身边的身份与地位，也清楚在这深宅大院的复杂环境中，有些事难以避免，但那股子酸涩的情绪，却如影随形，怎么也抹不掉。
今夜，李轻眉似是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裹挟，显得格外疯狂。
她急切又粗鲁地去撕扯李相的衣服，仿佛想要借由这般举动，将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情绪统统宣泄出来。
李相也被这热烈的氛围点燃，不甘示弱地回应着，双手也参与到“撕扯”之中。只可惜，李轻眉第一次精心打扮得如此妖娆，此刻这身精心装扮却在这急切中变得凌乱。
二人动作间，很快便来到床边，顺势躺倒。紧接着，李轻眉猛地一个翻身，将李相压在了身下。如此一来，李相顿时有了一种被动之感，那模样，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气氛愈发炽热，情绪也几乎到了不受控制的边缘。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相强行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制止了即将发生的最后一步。
这并非他不想，事实上，他做梦都渴望与李轻眉有更亲密的接触。
只是，他己经错过，他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让李轻眉日后陷入后悔或留下遗憾。他满心期待，能够以一种极为正式的方式，将李轻眉风风光光地接入王府。
李相的这一举动，让正沉浸在热烈情绪中的李轻眉起初有些不满，但转瞬之间，一股浓浓的感动涌上心头。
尽管两人并未做到最后一步，但亲密之事还有其他途径来表达。
李轻眉以除关键部位外的方式与李相互动，虽然生涩，但是也让李相有种飞天之感。
而李相则觉得嘴巴和舌头微微酸麻，满脸都是战利品。
一番亲密接触，两人都在情感与身体层面获得了满足，最终相拥入眠。
这一夜，李相睡得很舒服，很放松。
李轻眉也一样，这是她这一段时间最舒心的一次睡眠。
第二天李相是被小丫头小环给吓醒的。
因为他一睁眼，就看到几乎贴在他脸上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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