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卧龙山南麓悄然添了一座新坟。坟前并无墓碑,仅是一座衣冠冢,其中安葬着风清扬那件己洗得微微泛白的道袍,以及一卷由叶雷亲手誊抄的《太玄经》残篇。
叶雷伫立在冢前,手中紧握着钢刀,在一块青石板上缓缓镌刻下:“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字迹端秀,乃是楷书。元方立于叶雷身后,凝视着那行字,满心疑惑,不禁问道:“老师,这句诗究竟是何意?”
“它的意思是,能够将《太玄经》的真正意涵书写透彻的,唯有像风清扬道长这样,以一生的时光去践行其中道理的人。”叶雷轻轻放下手中钢刀,指尖缓缓抚过冰凉的石板,神色庄重,“他以满头白发的暮年时光,为我铺就了一条武道之路,这份恩情,我得铭记一生。”
语毕,他缓缓转身,目光投向龙虎山的方向。此刻,风若曦想必己在前来的途中。叶雷伸手入怀,取出那本阵法注解,轻轻着封面。这,是风清扬留下的最后一丝念想,亦是他对徒孙最后的深切牵挂。
“元方,牢牢记住这座坟。”叶雷的声音虽轻,却饱含着千钧分量,“日后你若执掌朝政,一旦龙虎山遭遇危难,哪怕动用禁军,也务必护它周全。”
元方神情凝重,用力点了点头,在心底默默铭记:卧龙山南麓,那座无名冢,长眠着一位以神魂传功的道长。
返回卧龙轩时,剑神赵玄霄正在亭中悠然饮酒。还是那宫廷玉液酒,只是与往日的凌厉锋芒不同,今日剑神的眼中,多了几分平和之色。
“三品境的滋味如何?”赵玄霄递过来一杯酒,酒液中倒映着叶雷的影子。
“木兰,来比划比划。”叶雷顿时来了兴致,跃跃欲试地说道。
“国师,我修为己然达到六品了。”木兰木讷地回应道。
“那你不许动,不能还手,只能招架!”叶雷立刻定下规则。
“……”木兰一时无语。
叶雷旋即拿起钢刀,舞得虎虎生风,一招一式全朝着木兰身上攻去。木兰遵从此言,并未还手,甚至连脚步都未挪动分毫,叶雷的所有攻势皆落了空。这一番比试,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力量变强了,五感也敏锐了,但总感觉……好像多了些什么。”叶雷抿了一口酒,眉头微微皱起,“风道长说这是颗‘种子’,可我总觉得,这太玄经气里,隐匿着一股执念。”叶雷清晰地感觉到,有时候这太玄经气,并不听从他的指挥。
“或许是风清扬‘护生’的执念吧。”赵玄霄放下酒杯,剑眉微微一挑,“武道之路,有人为了杀戮,有人为了自保,有人为了突破天道——然而风清扬的道,或许是‘守护’。他将这执念种入你心中,是想让你明白,力量越大,责任也就越重。说不定这太玄经气并非擅长杀伐,而是更倾向于守护。”
说着,他拔出长剑,剑身寒光闪烁,映出叶雷的面容:“你以为老夫的剑,只是为了杀人?错了。当年老夫镇守雁门关,我的剑,斩杀的是北莽的先锋,守护的却是关后的百姓。武道的尽头,从来都不是‘无敌’,而是‘守护’。”
叶雷心中猛地一动——他一首认为习武是为了报仇雪恨,为了自我保全,却从未思索过,“守护”才是力量真正的归宿。风清扬以神魂传功,传递的不仅是真气,更是这份“护生”的道。
剑神继续说道:“每个人都要有属于自己的道,老夫的道便是剑,简单而纯粹。风清扬的道,我并不全然清楚,至于你的道是什么,这需要你自己去探寻。”
“一般人的道都是与武器相关吗?”叶雷摸了摸腰间的火铳,好奇地问道。
“多数情况下是这样,但也有例外。有的人的道在于书法文章,有的人的道关乎生死轮回。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领悟。”剑神耐心地解释着。
“你最好还是先挑选好适合自己的兵器,再慢慢去探索自己的道,你如今才三品,往后的路还远着呢!”剑神微笑着说道。
叶雷却有着自己的考量,前世的知识让他坚信,未来必定是热武器的时代。远距离攻击有子弹,防护方面有防弹衣。那么自己该选什么武器呢?他觉得得赶紧设计一款手枪,要小巧便携且杀伤力高的,而他最熟悉的便是五西手枪,大学打靶时还专门练习过。
至于在战场冲杀,长兵器他笃定要选霸王枪,毕竟他是叶无敌的儿子,这似乎有种传承的意味。短兵器则选择刀,皆因他自幼喜爱古龙笔下的《小李飞刀》,刀这种武器,既能远距离投掷攻击,近身搏斗时也能发挥强大威力。嗯,就这么决定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叶雷的生活变得十分规律。他除了与侍卫切磋武艺,精进自身的实战技巧,其余时间便一头扎进房里,沉浸在写写画画之中。
经过一番精心构思与细致描绘,五西手枪的图纸终于在他笔下诞生。叶雷深知,武器的制造,材料至关重要。以他对当下炼钢技术的了解,制造这样一把手枪,在材料方面应该不会存在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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