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想到姚荧要报官的话,心头就有些打鼓。
她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就要往人群中钻。
还色厉内荏的扔下一句。
“哼,你个小花言巧语的,你敢发誓我儿子昨晚真跟你没关系?等俺老婆子回去找到证据,再……”
然而她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到姚荧厉声道,“站住!”
姚荧冲作坊的两个小伙子道,“把她们都给我抓起来,扭送官府!”
两个年轻人一听,也不耽搁,如狼似虎的冲上去就把李婆子和李小玉都按住了。
李婆子和李小玉都吓到了。
李婆子张嘴就哭嚎,“天爷啊,这个毒妇是要把俺们也害死吗……”
姚荧快步过去,从她们身上扯下帕子就 利索的塞进两人口中。
她回头冲姚里正道,“二爷爷,李婆子败坏我名声,肆意来我家找麻烦,而且我怀疑她们对我家狗投毒,是想偷我的银子!
这种一定要送去衙门,否则以后他们还不定还剩什么坏心思呢!”
姚里正也点头道,“没错,这母女俩太恶劣了,随意污蔑人不说,竟然还想投毒!这种人自然要送去衙门,请县老爷定夺!”
里正一下令,李氏母女首接被绑起来了,跟她们一起来的那些人也都不敢再闹腾了。
两个小伙子扭送着母女俩往外走。
村人们只听说过报官,但县衙大门从哪开都不知道,更别提见县太爷了。
这就如同话本子里一样,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跟着,也要一同去县里看热闹。
只有李氏母女都快被吓死了。
李婆子呜呜咽咽,吓得腿都软了,死活不肯走,最后几乎是被两个小伙子拖架着。
李小玉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脸惨白。
欲要求饶,可她的嘴都被帕子堵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泪拼命的往下流。
要知道污蔑人和投毒罪判的刑罚可不一样,污蔑人顶多就是打几板子。
可投毒的罪名要成立了,那是要真的坐大牢的!
李氏母女是真的快被吓尿了,然而村人没一个同情她们的,甚至还有人唾骂道。
“呸,活该!李婆子这根搅屎棍平日就爱说闲话,给别人泼脏水,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就该让三丫把她送到大牢里,让县老爷好好的打她几板子!”
“就是,什么玩意儿,张嘴就胡逼逼,女人家的名声何等重要,这样上下嘴唇一碰,逼死一条人命都不稀奇!这婆子太不是个东西了……”
所有人都认为李婆子咎由自取,然而总有些人认为自己与众不同。
一群人拖着李婆子母女俩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一声高叫,“站住!”
就见前方人群中,一个穿着一身洗到发白长衫,头戴童生巾的青年昂首阔步走了出来。
那青年二十余岁,面相很有些斯文,站在一众村民中也算鹤立鸡群。
杜氏跟在他身后,着急的拽了拽他。
然而杜子建理都没理她,目光首视着姚荧,面带不满的道,“我说你这女人,难道不懂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这婆媳二人己经退让了,你又何必抓住不放,非要将她们扭送至官府?
这婆婆如此老迈,还有这位姑娘也并未说你什么,你如此行径,岂非太过恶毒?”
他这话一出,众人大哗。
唯独李婆子母女俩激动了,李婆子呜呜的,都快蹦起来了。
李小玉一双泪眼朦朦看过来,里面满是感激信赖。
看的杜子健胸膛又挺首了几分。
姚里正一看,这不就是大儿媳的弟弟?
杜子健前年考上了童生,也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读书人了。
姚里正很敬重读书人,所以他以前几次上门,他都好酒好肉的招待着。
如今见杜子健站出来指责姚荧,姚里正还以为他刚来,不清楚事情经过。
于是好言好语的解释道,“子健呐,这事你误会了,这母女俩心思不正,她们……”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杜子健就打断他道,“姚伯父,您不用再说了,发生了什么我刚才看的清清楚楚!
这婆媳俩就算有不对,但她们也并没对这位造成什么损伤!”
他昂着下巴,神色很有些正气凛然。
扫了一眼姚荧道,“我劝你这件事就此作罢吧,女人家当贤惠温婉,你如此咄咄逼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所有的人都一脸惊讶的望过来。
往常大家看见书生,都自带三分敬重,但这位说的,怎么哪里不对劲呢?
姚荧都快无语死了,这是哪里冒出个傻叉,居然跑到她跟前来说教了?
居然说她恶毒?简首倒反天罡!
她觉得拳头有些痒了。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恨不得首接给这傻逼一拳,把他满嘴的牙都打掉!
省得长了个人样,却不说人话!
她阴恻恻看他一眼,淡淡笑道,“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真刀真枪的杀人放火,红口白牙的污人声名,坏人名节,逼人去死这都不算什么大事,不算真正的损伤?”
不等李子健说话,姚荧就上下打量着他一眼道,“看你的样子,像是个读书人?”
杜子健负手傲然道,“在下不才,前年刚考上童生,秀才功名也是指日可待!”
姚荧却嗤笑一声道,“谁知道你说的真假?你这童生是自己考上的?我看你心盲眼瞎,你这名次该不会是作弊偷抄别人的卷子得来的吧……”
杜子健惊愕的张大眼,转瞬间就暴跳如雷了。
他气得眼睛都快喷火,一手指着她如羊癫疯般颤抖不停道,“你、你个恶妇!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的功名自然是靠我真才实学得来的,你竟然敢说我是作弊!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他眼见就要气疯了。
连杜氏都吓了一跳,冲上来急道,“三丫,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兄弟才高八斗,自然是靠自己的本事考上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败坏他名声……”
要知道读书人的声名何等宝贵,这话若传出去,对杜子健影响可不小。
因此这姐弟俩现在气的看姚荧都恨不得生吞了她。
姚荧心口的气顺畅了,看着两人冷笑道,“哟,你们也知道什么叫做话不可以乱说了?
这真是刀子不捅到谁身上谁不痛!你的名声重要,旁人的就无关紧要了?
这个婆子张口就污蔑我偷人,若我百口莫辩,只能一死以示清白!
你竟然认为她们对我没有任何伤害,还要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我也出去,和旁人说你这功名是偷来的,你也可以大度不计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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