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莲花一脸委屈,“奶,我是来给金桂说亲的,这不是看见这贱丫头被休回来太丢人,教训了她两句,没想她还不领情!”
“想教训回家训你儿子去,别在这里发疯!”
老太太明显动了真火。
“我……”
姚莲花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恨恨瞪着姚荧。
等老太太进了屋,她才咬牙道,“不识好歹的东西,以后有事别求到我头上,我看你将来能落什么好!”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姚莲花怒气冲冲的走了,连中午饭都没吃。
倒是赵氏回来听说大女儿闹了一场,有些担心。
但这事没影响姚荧半分。
她吃完饭就回了房里,悄悄拿出一捆龙须草,整个下午都在准备编织凉席事宜了。
想做出好的凉席工序其实很复杂,要选用三年的成熟草茎,而且对长度宽度都有要求。
还有晾晒,染色,哪个过程都少不了。
但有了系统这个作弊器,好多天的炮制事宜一键就可以搞定了。
只是姚荧还需要一台木质席架和木梭等工具。
她想到院中姚老爷子自己打的木头桌椅板凳,心中有了主意,撕了块巴掌大的布条,用炭笔勾勒,画了一张简易的席架图。
晚上,白日的暑热终于褪去,姚家一大家子都在院中纳凉。
齐氏正在督促小儿子在地上写字,姚金柱手中拿着根树枝,嘴里念叨着“天地玄黄”,一边在地上划着。
几个小娃都跑出去玩了,菜头跟着姚老太摘野菜,两个手玩的都是泥巴。
姚荧看到姚老爷子拿了把小木锤挨个修理家中的破烂凳子,赶紧拿着自己的图过去,道,“爷爷,我得了一样稀罕东西,您老看看这个能做出来吗?”
姚老爷子接过布团,细看了几眼道,“东西倒是不难,不过这是做什么的?”
姚荧扯谎道,“以前在胡家的时候,有个外地商人过来卖过一批草席子,那个睡着比一般的褥子都凉快,那个商人就曾拿出过这样的架子图,说是用这个编出来的。
爷爷如果能做出来,我也想试试能不能编几张草席出来……”
姚老爷子倒没有起疑,胡家就是开杂货铺的,遇见南来北往的商人很正常。
但孙女这个想法倒让他惊奇。
他看着孙女,这两日明显恢复了精气神,再没了之前那股郁郁死气。
点头道,“这样就对了,人哪,没啥过不去的坎!你这个法子很好,就该打起精神来找点事做,不过这东西看着简单,想必上手也不容易……”
草儿听见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姚荧上午给她的草编兔子,笑道,“爷,你瞧,这是三姐编的,三姐的手可巧了!”
姚老爷子接过那只草编兔子,也有些惊讶。
姚荧现在的编织手艺,可以说是连浸淫几十年的老匠人都比不过,这只草编兔子活灵活现。
回来后,姚荧还用赫石磨粉,给兔子点了两只红眼睛。
这只兔子不足巴掌大小,玲珑可爱,初看没什么稀奇,但细细一看,精巧绝伦。
姚老爷子一脸意外的看着姚荧道,“这是你编的?”
草儿骄傲的道,“不只呢,三姐还会编蝴蝶,蟋蟀,还有小篮子……”
姚荧上午编的小东西都拿出去给草儿她们玩了,颇受几个孩子欢迎。
姚荧笑道,“以前我闲来无事,就琢磨着编过一些东西,不过都不值什么钱,如今天气热,我想着如果能编出草席,不光咱自家能用,说不定还能拿到集市上卖,也算是我们娘俩的一份生计。
况且就算是不成,也不过是费些功夫和草,也不浪费银钱……”
老爷子点头道,“成,这主意好!这架子不难做,我明儿个就给你弄出来!”
姚荧高兴道,“谢谢爷爷!”
一旁蹲在地上划拉字的姚金柱频频转头瞧着草儿手中的小兔子,一脸羡慕。
齐氏在他头上拍了一把道,“瞧什么瞧!柱儿,娘跟你说,有些人啊,就是天生贱命!
这草叶子能值啥钱?你可别跟她们混在一起,尽学些低贱作派!
你要好好读书识字,将来当大官,给娘挣个诰命夫人回来……”
听她骂人“低贱作派”,草儿恼了,小姑娘脸颊气鼓鼓的瞪着她。
姚金柱却赶紧收回眼神,挺胸腆肚的大声道,“是,娘!你就等着吧,我肯定能当大官,以后我有了钱,我买十只,不、一百只草编兔子!”
噗嗤……
姚荧和草儿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齐氏气的拎住儿子的耳朵,骂道,“蠢货,谁稀罕什么兔子!老娘是让你好好学习!”
姚荧倒是没计较齐氏的态度,自从早上的泼水事件后,齐氏都恨不得撕了她,只是碍于老头老太太,不敢做的太过分。
但免不了明嘲暗讽几句。
姚荧懒得搭理她。
但她不想找事,不代表二房的人不找麻烦。
晚上,她刚从厕房出来,就又被人堵住了。
十六岁的妙龄少女冷着一张脸,冷冷警告她,“姚春花,你若再敢胡说八道坏我名声,我就对你不客气!”
姚荧看着姚金桂,稀奇道,“我哪里坏你名声了?是你娘说那麻脸汉是门好亲事,我才好心让给你,你还不领情?”
姚金桂气的跺脚道,“你!我跟你能一样吗?你一个被休了的弃妇,还带着个拖油瓶,配那麻脸汉都是你高攀了!
可我是注定要嫁进大户人家享福的,你若再敢乱说话,我就让奶奶把你从这个家里赶出去!”
她昂着下巴,一脸的盛气凌人。
说起来,姚金桂的确是这个家中特殊的存在。
不同于其他人的破衣麻衫,姚金桂穿的衣服都是细棉的,平日里还有少许首饰。
她生的也漂亮,柳眉细眼,走出去,在整个村里也十分出挑。
这当然得归功于齐氏对女儿的精心养育。
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姚家的女孩儿都以花命名。
老大姚莲花,老二姚杏花,原身排行第三,叫姚春花。
再往下,两个妹妹连花都捞不着了,一个叫枝儿,一个叫草儿。
然而到了二房这里,为了凸显自己姑娘的金贵,齐氏特意给女儿起名叫金桂!
如果说姚家其他的女孩都是丫头命,那姚金桂就是这个家里当之无愧对的娇小姐。
主要是齐氏娘家条件不差。
她家中三个哥哥,只她一个女儿,因此时常接济她。
齐氏也是个疼女儿的,自小没让姚金桂做过活,稍大些就送去隔壁村和一个老绣娘学了些绣技。
这些年,姚金桂己经能绣些帕子香囊之类,能卖些银钱。
这在村里姑娘中也算是头一份了。
姚金桂有了这等手艺,自然在家里不用干活了,姚老两口对她也疼爱有加。
原主以前,可以说最羡慕的人就是二房这个妹妹。
因女儿出挑,齐氏心气也高,一门心思想给她说门好亲。
这也养的姚金桂脾气十分傲气,自小并不跟大房的几个姐妹来往,在家中很有些小姐的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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