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的闹剧刚平息没两天。
一个挂着《昆市晚报》记者证,梳着油亮分头,眼神闪烁的男人出现在回玄堂门口。
正是那个曾想采访苏临的刘记者。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扛着小型摄像机的助手,正在开着首播。
刘伟先是站在回玄堂门口,对着镜头说道:
“家人们,这里就是刚才提到的民间神医,咱们现在过来一探究竟,看看这位传言能徒手将肿瘤治好的神医,到底是何方神圣。走起!”
他打了个手势,转身走进回玄堂。
“苏临先生是吧?我是《昆市晚报》的记者刘伟!”
刘伟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算计。
“上次您街头救人的事迹,我们报道后引起了很大反响啊!
这次我们想做个深度追踪报道,揭露一下某些隐藏在民间、打着中医旗号、实则进行非法行医、虚假宣传、甚至可能危害患者健康的‘神医’真相!
希望您能配合我们采访,展示一下您所谓的‘神针’和‘神药’?”
他故意在“神医”、“神针”、“神药”几个词上加重了语气,话里话外充满了诱导和陷阱。
摄像机镜头黑洞洞地对准了苏临。
苏临坐在藤椅上,手指正捻着一根银针,用真气小心地温养着。
望气术下,这刘记者周身气机浑浊,眉心处一缕浓重的灰黑色“贪欲”之气缠绕。
另外,还有一丝指向性明确的“恶意”细线延伸出来,源头正是南昆医院的方向。
苏临立刻明悟。
很显然,这是收了金世涛的好处,来“钓鱼执法”抹黑的。
“深度报道?”
苏临看了眼摄像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刘伟那张写满算计的脸。
“可以。不过采访之前,刘记者似乎有点心神不宁?印堂发暗,眼神涣散,长此以往,恐有惊悸失眠,甚至癔症之忧。”
刘伟一愣,随即嗤笑:
“苏先生还会看相?少转移话题!我们谈的是你非法行医……”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苏临放在桌下的左手,指尖一缕凝练的青木真气悄然透出,在虚空中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快勾勒!
几乎只是一个呼吸之间,一道散发着微弱清辉的《清心符》符文瞬间成型。
随着苏临意念微动,那枚由纯粹真气和精神力构成的虚无符文,无声无息地没入刘伟的眉心。
刘伟只觉得眉心一凉。
紧接着,一股清流瞬间席卷了他整个大脑。
连日来为了炮制黑稿,挖苏临黑料而绞尽脑汁的烦躁、焦虑,以及内心深处那点收了黑钱的龌龊不安,在这股清流的冲刷下,飞速消融。
一种前所未有的澄澈空明瞬间出现。
他脸上的算计、刻薄、贪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和强烈的忏悔冲动!
“我……”
刘伟张了张嘴,声音颤抖,“我……我有罪!”
他猛地看向镜头,语气激动而真挚:
“观众朋友们!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我收了南昆医院金世涛副院长的黑钱!
是他指使我来的!
他要我污蔑苏临先生!
要我把回玄堂写成黑诊所!
要彻底毁了苏先生的名声!
苏先生是真正的神医!
他用神奇的针灸救了我的命……
哦不,救过别人的命!
他收费低廉,医者仁心!
金世涛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才是医疗界的毒瘤!他……”
一连串的话语如惊雷炸响,将助手吓得魂飞魄散。
助手手忙脚乱地关闭了摄像机,惊恐地看着如同被圣灵附体,疯狂自爆的刘伟:
“刘哥!你疯了!胡说什么呢!”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
刘伟一把甩开助手,对着回玄堂外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声泪俱下地忏悔:
“我要揭发!我要揭发金世涛的罪行!他克扣药品回扣!他手术失误栽赃!他才是……”
助手再也顾不得许多,上前死命捂住刘伟的嘴,连拖带拽把他塞进了采访车,狼狈逃离老街。
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
回玄堂内,苏临收回指尖那缕真气。
清心符效果果然非同小可。
识海中金光一闪:
【功德点:+15】
(破除污蔑,揭露伪善)
……
接连两次试探都莫名其妙地栽了大跟头,金世涛又惊又怒。
他意识到苏临似乎真有点邪门,但他内心深处绝不相信他会是什么“神医”。
他决定动用更“专业”的力量。
几天后,一名身穿唐装,须发皆白,颇有几分卖相的老者,在赵栋炆的指引下,来到了回玄堂门口。
老者自称“薛一针”,是城西颇有‘名望’的老中医。
薛一针表面客气,眼神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浓浓的不屑。
他身后跟着几个背着药箱,一看就是学徒的年轻人。
街坊们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来踢馆的。
于是吆五喝六,纷纷围向回玄堂,既紧张又期待的准备吃瓜。
薛一针带头走进回玄堂,自我介绍之后,道出此行目的:
“听闻回玄堂苏大夫针法通神,特地前来‘切磋交流交流’。”
他捋着胡须,语气带着一丝揶揄,“苏大夫年轻有为,老夫十分佩服,不知可否让老夫见识一下,你那能让顽疾立消、肿瘤缩小的神针妙法?”
苏临平静地看着他。
望气术下,这薛一针周身气机尚算平和,但心胸之间却盘踞着一团浓郁且带着酸腐味的“妒忌”之气。
对于他所谓的“切磋”,苏临知道,这不过是金世涛找来打压自己的又一枚棋子而己。
听到薛一针浓浓的挑衅之意,苏临十分淡然说道:
“薛老谬赞。切磋不敢当。
治病救人,各凭本事罢了。
薛老若有疑难患者,不妨请来,苏某尽力一试。”
“疑难患者?”
薛一针身后一个学徒立刻嗤笑一声,“眼前不就有一个?我师父看这位阿婆面色晦暗,呼吸不畅,怕是肺腑有恙,不知苏大夫可敢当场诊断一二?”
他指着旁边一个被同伴搀扶着,脸色蜡黄,不停咳嗽的老年妇人。
这妇人显然是薛一针带来“考验”苏临的工具人,病情确实复杂。
薛一针捋须微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苏临目光扫过那老妇人。
望气术下,老妇人肺部气机,蒙着一层厚厚的如同粘稠的灰黄色油污,气道扭曲狭窄,生机黯淡。
这并非普通的肺病,而是长年吸入粉尘导致的严重尘肺!
且己是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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