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的事就柳老师和308宿舍的小范围内知道,对外一致的原因都是重感冒发烧忘了请假。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犹如孔子所感叹的那般,如东流水般一去不复返。
转眼间,大三上学期己经悄然来临,而国庆节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同学们的心情都异常激动,因为假期即将到来,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与家人团聚。这种归家的渴望就像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周五下午,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还未响起,同学们就己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纷纷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仿佛只要老师一声令下,他们就能立刻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回家。
林一沐也不例外,她同样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回家的时刻。这两年在外求学的日子里,她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家里父母。除了想家,她还特别担心妹妹会不会故态复萌。妈妈脆弱的心灵能受得了吗?
带着满心的忧虑和不安,林一沐缓缓地踏上了回家的汽车。一路上,她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各种可能的情况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经过辗转两趟车的颠簸,当她终于抵达家门口时,时间己经悄然指向了下午六点半多。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院子里,给原本应该温馨的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林一沐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瞬间惊呆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仿佛被一场暴风雨席卷而过。原本整齐摆放的花盆摔得粉碎,泥土和花草散落一地;晾晒的衣物也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有的甚至挂在了树枝上;窗户的玻璃也不知何时被打破,碎玻璃渣子散落在窗台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一沐不知所措,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被砸烂的小推车倒在东屋门口,锄镰锨镢有的被砸断,横七竖八躺在院子里。北屋窗外的丝瓜架东倒西歪,架上还有几根丝瓜也被拽下来丢得到处都是。
妈妈坐在屋门口哭,爸爸坐在磨盘上,上衣一根袖子从肩膀处被扯断,扣子也少了两颗。
看到大女儿回来,妈妈嚎啕大哭,抽噎得说不出话。林一沐问爸爸咋回事儿,他几句话交代了大致经过。
原来,今天下午3点多钟,己经半个多月不着家的妹妹,带着她的“男朋友”——那个小混混(我们都不承认)来家里,还带着三个流里流气,染着黄毛绿毛纹着纹身的小痞子。
妹妹质问爸妈,同不同意他们的事情。如果同意,就风风光光给他们办订婚。妈妈气得指着她说,要是跟这个流氓,就别再回来。
小混混一听,就指着妈妈骂上了,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妈妈气急了,也回骂了几句,小混混们就开始动手砸东西。
爸爸听说了之后,从外面赶回来,刚好赶上小混混们打砸结束要走。双方动了手,妈妈怕爸爸吃亏,大声喊了街坊邻居过来,双方撕扯中给爸爸拽掉了衣袖,总算没有伤到人。小混混们看到人越聚越多,赶紧溜走了。
妹妹全程站在院子里冷眼旁观,看着他们打砸家什不吭声,看着他们要伤爸爸也不吭声,最后跟着他们走了,连头也没有回。
妈妈坐在院子里哭得撕心裂肺,更多的是伤心。
林一沐无话可说,也无从劝说。因为她也伤心。
帮着爸爸把院子收拾干净,去简单做了点饭,劝爸妈多少吃了点,己经是晚上八点多。
爸妈回屋睡下,林一沐却久久不能合眼。
周日下午,本该返校的林一沐没能按时返回。
妈妈喝农药自杀了。
好在农药本就剩的不多,爸爸心疼钱,兑了水准备隔天给庄稼喷洒,再加上发现及时,经过一晚上的抢救,终于有惊无险。
林一沐打电话给柳老师请了三天假,在家陪妈妈。
出院后,妈妈整日以泪洗面,她想不通,往日聪明可爱、乖巧懂事的小女儿为什么面目全非?
妈妈这几天整日呆坐在床边,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嘴里不停地絮叨“不活了,活着干啥”,人也肉眼可见地颓废下去。
哭够了,闹够了,就埋怨林一沐,为什么不是儿子,为什么不能在家陪着她,哭得林一沐既心痛又无能为力。
三天后,林一沐必须得返校了。
临走前,她不放心地劝慰妈妈:
“您别出去,就在家待着。”
“如果有事儿,就给爸爸打电话。”
“就当白养她了,不是还有我吗?”
“以后我毕业了就在咱这里工作,陪着你们,哪也不去。”
妈妈絮絮叨叨地说:
“那我们也不能留你一辈子啊,你还要嫁人呢。”
“您不是希望我嫁得近点儿吗?那我就嫁到咱家邻近,不离开你们。”
林一沐赶忙安慰她。
如此这般,絮絮叨叨,叨叨絮絮。
在妈妈不舍的眼神中,林一沐还是踏上了返校的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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