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林一沐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到达篮球场。远远地，她就看见许之光己经在场边热身，他穿着白色无袖运动衫和黑色运动短裤，露出结实的手臂和腿部线条。
"你来了。"许之光看见她，停下拉伸动作，笑着挥手。
林一沐小跑过去，感觉脸颊有些发烫："等很久了吗？"
"刚到。"许之光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先热身吧，避免受伤。"
接下来的半小时，许之光展现了出乎意料的耐心。他从最基础的运球开始教起，然后是脚步动作的分解练习。林一沐学得很认真，但身体协调性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
"别着急。"许之光站在她身后，轻轻扶着她的肩膀调整姿势，"第一步要大，第二步要快，第三步是向上跳，不是向前。"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呼吸轻轻拂过林一沐的耳垂，让她差点忘了呼吸。许之光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专注地指导着每一个动作细节。
"现在试试完整的。"他退后几步，把球传给她。
林一沐深吸一口气，开始运球——一步，两步，第三步跳起，投篮。这次篮球碰到了篮板，虽然没进，但己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好多了！"许之光鼓掌，"再来一次，记得出手时手腕要用力。"
随着练习的进行，林一沐的动作越来越流畅。许之光不时地纠正她的细节，有时会亲自示范，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与美感，让林一沐忍不住多看几眼。
"专注，林同学。"许之光发现她走神，用篮球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看我的动作。"
林一沐慌忙收回视线，感觉耳根发热："哦，对不起。"
天色渐暗，篮球场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林一沐己经能够完成基本的三步上篮动作，虽然命中率还不高，但至少动作标准了许多。
"最后试一次。"许之光站在篮下对她喊，"相信自己！"
林一沐点点头，运球启动。这一次，她的脚步格外协调，起跳的瞬间，她感觉身体轻盈得像要飞起来。篮球离开指尖，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唰！"空心入网。
"我成功了！"林一沐兴奋地转身，正好撞上跑过来庆祝的许之光。两人差点摔倒，许之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稳住了两人的重心。
一瞬间，他们西目相对，近得能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许之光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林一沐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水混合着阳光的气息。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首到远处传来其他学生的笑声，两人才慌忙分开。
"那个...恭喜你。"许之光摸了摸后脑勺，罕见地有些局促，"你学得很快。"
林一沐低头盯着地面："都是老师教得好。"
晚上九点多，昏黄的灯光下，一个教，一个学，免不了肢体接触。从来没有跟男孩子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好几次林一沐羞得脸通红。
多亏了灯光昏暗，不然被看到更难堪。林一沐心里想。
接下来的一周，每天晚上在许之光的谆谆教导下，林一沐的三步上篮终于可以像那么回事儿了。
虽然动作依然僵硬、姿势仍旧难看。这是许之光对她的评价，但林一沐决不承认。
考前的最后一晚练习，皇天不负有心人，累的跟狗一样的林一沐终于可以做到投两个中一个，得意忘形的她，动作就有些变形。
篮球投出去没进篮筐，反倒朝她的头落下来，吓得她忘了做动作，双手抱头大喊着“啊！”
许之光一把把她拽到怀里，球落地，弹出去。
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应该说许之光把林一沐抱在怀里。惊魂未定的林一沐还没反应过来，也忘了推开许之光。
等反应过来，许之光己经低下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把她箍得更紧了些。
“柳老师今天问我班里有没有谈恋爱的，我说有。”
“他又问我有没有谈？”
“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许之光一个人絮絮地跟怀里的女孩说着悄悄话，也不管她是不是回应。
“我说谈着。”
他又说道，声音充满魅惑。
林一沐脑子嗡嗡地，己经不知道他说的什么，鼻腔里也满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熏得她头晕晕的。
“你说，我们算吗？”
许之光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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