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闲把白头鹰安置进保温箱，确认温度恒定、水盆和肉条也都就位，鹰精神不济，眯着眼窝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地打盹儿。孟闲蹲下来，最后看它一眼，见它没有挣扎，也不再抗拒，才轻轻合上门锁。
他站起身，揉了揉脖子，终于觉得有点倦意袭来。上午的急救，伤口处理，再加上小姑娘带来的比熊，算是忙了一整圈。他正想着要不要泡杯咖啡，找个角落眯一会儿，忽然——
“叮——！”
一道清脆的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像是手机弹窗，却又无比立体。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回头看看店里，没有人进来，也没任何设备响动。
“谁在？”他低声问，语气微微警觉。
紧接着，一个轻快、活泼却不带情绪起伏的声音凭空响起——
“宿主大大，您好呀！我们是【野生动物保护系统】！”
孟闲脚步一顿，一脸茫然：“……什么玩意儿？”
“由于您今日成功救助了一只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白头海雕！激发了本系统的激活条件，所以我们找上了您！”
孟闲微微眯眼，思考是不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出现幻听。
“本系统的功能是辅助宿主在未来的日子里持续救助野生动物，并在每一次成功救助后，给予宿主相应的奖励。”
那声音不急不缓地继续，“奖励内容为：每成功救助一只野生动物，宿主的医术技能将提升 10 点。包括但不限于：骨科、外科、内科、诊断反应、镇静安抚能力等等！并且永久提升！”
“……你是什么？我的幻觉？”孟闲皱了皱眉，试探着问。
系统：“不是，我们是合法合规的国家级野生动保扶持项目延伸意识系统！简称——动保系统。”
“……听起来就不合理。”孟闲冷冷地吐槽。
系统却像没听见一样，依旧语气欢快：“系统己成功绑定宿主！现在同步宿主当前医术数值：97。当前等级：A级动物医师。己获得【基础愈合辅助】技能——您在处理动物伤口时，愈合速度将提升12%。本技能永久生效。”
“？？？”孟闲终于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嘶了一声，“我真没在做梦？”
“当然不是啦！宿主大大，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救助10只野生动物，达到S级医师等级，并解锁下一项奖励技能。请加油哟！”
说完，这声音就像是被按了静音键，一下子没了。
诊所恢复平静。
孟闲站在原地，一手扶着柜台，一手按着太阳穴。
保温箱里的鹰打了个喷嚏，翅膀抖了抖，又蜷回去睡了。
“……我是不是疯了？”他低声喃喃。
可下一秒，眼前浮现出一行淡淡的文字，全息般地悬在空气中：
【当前救助进度：1/10】
【宿主当前医术熟练度：107（突破中）】
孟闲：“……”
“行吧。”他叹了口气，一边往候诊室走，一边无奈地说，“你就别让我下次救个耗子也奖励我十点就行。”
系统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放心，鼠类只奖励2点。”
“……”孟闲脚步一顿，突然想知道这个系统到底是谁写出来的。
与此同时，耳边突然又“叮”的一声提示音。
他眉心一动，眨了下眼，很快便看到视野前方突兀地弹出一个半透明方框。
字体圆润，还带着跳动的动画，像某种卡通风格的养成系统界面。
【宿主资料面板】
知名度：10
名声：10
医术等级：A（基础+10）
他盯着这界面看了两秒，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知名度”和“名声”两个词，正疑惑着，耳边便又响起一道轻快的声音。
“宿主大大！”那声音甜得像加了糖浆似的，语气活泼跳脱，“忘了说，您还得提高知名度哦！”
孟闲：“……”
系统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沉默，自顾自热情洋溢地继续：
“刚刚您成功救助一只白头鹰，不仅触发了系统，还获得了名声值和知名度各10点！好棒哒！”
“接下来，只要宿主大大不断救助野生动物，您的医术就能持续升级——而且如果提高知名度和名声，医术的成长速度也会变快噢！”
说完，系统还贴心地送上一行备注：
【提示：医术等级每提升一级，您在诊疗、手术、药物调配等方面的能力将同步增强，越到后期越强大，宿主要加油哦~】
孟闲靠在驾驶座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方向盘，神色依旧平静。
他盯着那一跳一跳的“A”看了一会，才低声道：“……知名度和名声？”
系统立刻回应：“是的呀宿主！治好了更多动物、被更多人认可、上新闻、被转发、成为网红医生……都可以提升名声和知名度哦！”
它的语气格外期待：“说不定哪天您一不小心成了动物圈超级名医，还能获得‘动物们最信赖的两脚兽’称号呢！”
孟闲：“……”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揉了揉额角，眼神里却没太多惊讶，反倒有点像在面对一只突然蹦上治疗台的狸花猫——虽然意外，但也还能处理。
“行吧。”他说，声音低低的，“那就当多了个……任务。”
系统高兴坏了：“谢谢宿主大大！接下来我会一首陪着你，监督——啊不，是辅助你的每一次救助行为哒！”
孟闲转动方向盘，把车驶出地下车库，脑子里却还在缓慢咀嚼“医术提升”、“名声”、“野生动物”这些关键词。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握住手术刀时极其稳。
——如果医术真的可以提升，那也不是坏事。
他淡淡勾起唇角。
毕竟，救活一只鹰，是偶然。
但如果能救活更多的命——
那他愿意尝试。
孟闲的诊室不大，结构却很规整。一进门是前台和候诊区，往里走几步，是处理伤口的小手术台，最里面是带观察箱的休息区——那里如今正安静地躺着那只受伤的白头鹰。
诊室的气味干净，混着酒精、消毒水，还有些许毛孩子们身上残留的奶味、狗粮味，闻久了也就习惯了。
这里除了孟闲，还有两个年轻医生跟他轮班。一个叫小林，擅长内科，对宠物心理也有点研究；另一个叫阿初，是孟闲大学时的学妹，脾气软，却手术很稳。平日里孟闲如果去医院支援，或者外出会诊，那两个就会过来顶班。诊室虽小，却被几个人维持得井井有条。
孟闲从白头鹰那边走回来，换了件干净白大褂，习惯性地擦了擦眼镜，又扫了一遍时间，才发现天己经快擦黑。
他轻轻揉了揉脖子，感觉脑袋一阵发沉。正想着是不是可以趁夜回家歇一歇，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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