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收不回的心
一
随着社会的发展，金钱变得越来越重要，有钱人坐高级轿车，穿名牌服装，出入高级宾馆，舞厅。可穷人、穷哥们只能眼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流口水，他们想进宾馆、舞厅，摸摸衣兜，囊中羞涩，一月几百元的收入，让他们望而却步。而立泉一首向往有钱人的生活，出行“打车”让他找到了有钱人的感觉、滋味。因此，每天打工回家总要精心打扮一番，而后去高级宾馆酒店门前转上几圈，艳羡地往里望上几眼，流上几滴口水，饱饱眼福。心想：我要是有钱里面一坐，摆摆阔气，美滋滋地吃上一顿既大饱口福又人间显贵该多好哇。他正突发奇想，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刘二！”他一惊，回头一看，是几个穷哥们。他们笑嘻嘻地说：“刘二，人啦，够派呀？既然人啦，既然够派就得请我们撮上一顿。”
男人一贯以“大”自居，特别是一些要面子的男人，惯以打肿脸充胖子，唯恐别人看不起。他听到几个穷哥们赞赏自己够派便飘飘然了，“哈哈”笑着一口应允说：“行啊！”
几个哥们听到应允高兴不己，说：“你既然说行，那咱现在就进宾馆去吧？”
他自知囊中羞涩，连连说：“改日、改日，今天没准备，钱不够”。
几个穷哥们说：“那就明天吧，还这个时间，还这个地点，还这个宾馆。”
“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他坚定地回答。
回到家，他彻夜未眠，自己辗转反侧，心想：“天呀，我用什么请你们呀？一桌酒席最低要上千元，我不吃不喝也要二、三个月工资，我到哪儿去弄这笔钱呀？! 不请，哥们会看不起自己，会说自己小气。请，我到哪儿去筹这笔钱？我……我……唉！真倒霉，今天精心打扮一番出来闲逛还碰到他们啦。倒霉、倒霉，真是倒霉透顶！”他自责，他自怨，他自恨，他独自发愁，他无可奈何，他冥思苦想，他不知明天自己该如何面对，该如何解燃眉之急。自己正无可奈何急得满头大汗之时，突然他眼前“一亮”自己乐了，他乐得从床上立即弹跳起来，他高声自语：“呀，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如此妙招，好，好，好；妙，妙，妙。”这一夜，他高兴得嘴都合拢不上，一首含笑庆幸自己的妙招。
二
第二天，他精心打扮，西服革履，抹上摩丝的大背头油光闪亮，皮鞋擦得能照人，走起路来神气十足，颇有大腕的风范。出了家门，自己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如约来到宾馆门前，他下了车，一派款爷的态势，昂首挺胸大摇大摆走进了宾馆；小姐彬彬有礼地迎上前来首向他热情地点头示意；随后他招呼门外的几个穷哥们也进了宾馆，几人找了最佳位置坐下。小姐拿过菜单请几位点菜，他接过菜单略略看看，随即点了一桌上等酒席。酒席齐备，几个哥们立即狂吃狂喝了起来。
他们边狂吃狂喝狂划拳。亢奋的划拳声在宾馆回旋：“哥俩好呀，六六顺呀；哥三好呀，发发发呀；咱们哥们全都好呀，喝喝喝呀。喝一杯呀，没有味呀；喝两杯呀，才觉味呀；喝三杯呀，不敢劲呀；喝西杯呀，不是人呀；喝五杯呀，才有味呀；喝六杯呀，刚提神呀；喝七杯呀，气死人呀；喝八杯呀，摸不着门儿呀。喝喝喝呀！”
他们哥几个喝得酒兴正浓，一声：“小……姐，上……酒，上……菜。”
瞬间，热气腾腾的各种山珍海味又布满桌子，酒也换了品牌，他看着全新的酒菜，说：“哥……们，咱……猛劲地……吃，猛尽地……喝，咱今天……喝他一醉……方……休。”
“对，咱……定要……喝他一醉……方休。喝……喝……”几个人喝着、喊着、嚷着。浓烈的氛围，陈年老酒，美味的佳肴，几位哥们尽情享受、乐在其中。
他们酒意浓浓，兴致正高，哥几个喝得极尽兴时，他语无伦次地和几个哥们嘀咕几句后陆续离开。此时，他到外面叫来几个乞丐，对他们说：“今天……爷有钱，高兴，看……看你们怪……可怜的，让你们……过过年，请……请……请你们吃顿……美餐……解……解……解解馋。”他指着满桌子的酒宴说：“看……见没有，这桌美餐都……都……是给你们准备的，吃……吧。喝……喝……喝吧。”
几个乞丐连声道谢说：“谢谢爷，谢谢爷。”随即，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他们蜂拥而至，伸手就抢。有抢着吃鸡，有抢着吃虾，有抢着吃大螃蟹，他们疯狂地大口狂吃。有的乞丐恨自己嘴太小；有的乞丐恨自己吞咽太慢；有的乞丐把一整个大虾全部放入嘴里咀嚼不开又吐出来；有的乞丐恨不得把一桌酒席全吞下。一个乞丐说：“这位爷可真好，请咱叫花子进宾馆吃个饱，这样好心肠的有钱人真少哇。”另一个乞丐说：“难得好心肠的有钱人请我们叫花子吃美餐，我们先庆贺。”于是，他拎起一瓶酒，自己“咕嘟咕嘟”全喝下。其他几位乞丐见此也纷纷仿效饮酒庆贺，场面蔚为壮观。
乞丐们正自得其乐，一位服务员小姐走来一看，愣了，她自言自语道：“怎么不是原来的客人？怎么是一群要饭的叫花子？原来的客人呢？”她自言自语心里一惊，而后心想：“不管是谁，这桌席宴有人买单就行。”于是服务员小姐对着乞丐高声问道：“谁买单？”
乞丐们瞪着双眼看着小姐，边吃边问：“什么买单？买什么单?”
“就是谁交酒席钱。”服务员小姐回答。
“酒席钱？我们是讨饭人哪来的酒席钱？我们是被请来吃美餐的。”
服务员小姐一听愕然，心想：“一桌酒席要打水漂，她急忙拨通老板电话把这一不正常情况做了简单汇报。片刻，立即来了几名保安上前强行阻止乞丐们吃喝并勒令他们立即离开。面对佳肴，面对如此美餐乞丐们那里肯离去？他们边与保安抗争边抢着吃难得的鸡鸭鱼肉。保安看这几个乞丐驱之不走又强行阻止并上去对他们连拉带拽、连踢带打。乞丐一边受阻一边抢着餐桌的美味，有的拎起残鸡，有的把虾、肉倒在衣襟兜起，有的拎起酒瓶满脸笑意而后连滚带爬地出了宾馆。一个乞丐手拎一瓶酒笑眯眯地说：“值、值，咱挨上几脚换一顿美餐值。”
此时立泉、正躲在暗处，他看着乞丐被打得屁滚尿流，自己不禁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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