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喜得贵子
一
“妈妈,我放学了。”妈妈正忙着做饭,抬头看看是大儿子,忙说:“放学了先回屋写作业去吧。”
“妈,不着急,我先帮您做饭,一会爸爸就下班了,等吃完饭我再写作业也不迟。”说完,儿子放下书包和妈妈一起择菜。妈妈心想:“多懂事的儿子呀,这么好的儿子就似我的亲生儿子,似亲生可我没经历阵痛呀,没有做母亲怀胎十月的幸福经历,没有孕育生命的过程和甜美。”想着,自己下决心要亲自体验孕育生命的,做一个完美女人。晚上,她贴在丈夫耳边悄悄地说:“我今天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呀还神神秘秘的?”丈夫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想怀孕生个孩子。”
丈夫听了吃惊地瞪大眼睛,说:“你说什么?”
“我想怀孕自己生个孩子。”妻子用甜甜的话语又重复一遍。她看看丈夫,丈夫强作笑脸,乐了,没有吭声。
妻子说:“我们己有两个健康儿子足够了,可我作为女人没有孕育生命的过程,孕育生命是甜蜜快乐的,我要享受这种甜蜜快乐的感觉也不枉做女人。说实话,结婚几年啦,这个想法我一首深深埋在心里,因为那时我们经济条件不足,家里生活太困难,两个儿子又小,我们无能力伺候和抚养。现在,我们经济好转了,生活富裕了,两个儿子也大啦,有个小宝贝也是生活乐趣。所以, 我想生个孩子,也尝尝怀孕的与喜悦。”
丈夫听妻子说的那么渴望,那么渴求,那么喜出望外而又是那么沾沾自喜;忙重新绽放笑容说:“行啊,通过自己怀孕尝尝做妈妈的滋味,常言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养’字包含两个含意:其一是生养。其二是抚养。你现在是:只有其二,没有其一。现在你想通过怀孕感受怀孕的,生自己的孩子我同意。”丈夫不再沉默,爽快地答应着妻子。话虽是这么说,可内心却是七上八下。心想:“自己己经有两个儿子了,妻子还要生自己的孩子真是难以理解。转念一想也应该理解妻子的想法,妻子为了我们这个家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我应该支持她的要求。”于是说:“我也想再要一个属于我们夫妻俩的结晶。”此话出口只是为迎合妻子的心意。内心却有些苦涩和担忧。
担忧“立超、立泉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如若再生自己的孩子,她是否对立超、立泉还像现在一样?她是否在疼爱孩子身上会出现轻重之差,他苦苦思索。转念一想,立超、立泉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这几年,她对两个儿子也似如己出像亲生母亲一样疼爱。 她要是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对现在两个儿子的疼爱是否会有改变?心是否还会一如既往?是否会变得偏袒?这个问题一首萦绕脑际。如是那样,到时,这个家就会出现危机,我这个做爹的就难以驾御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妻子来到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她现在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也不为过,也是可以理解及理所当然的事情。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首,一切顺其自然吧。”
二
妻子听丈夫同意了,自己高兴得无以言表。
一天,妻子高兴地拉着丈夫的手说:“这次我愿望实现了,我真的怀孕了。”说完,自己喜出望外。她终于尝到了孕育生命的幸福与,并把这种幸福与和丈夫一起分享。
丈夫听了风趣地说:“这次你可成了大熊猫、是重点保护对象啦。”
妻子说:“这不是保护我,是保护我们的孩子。”
“是保护我们的孩子,也是保护你。”
妻子的怀孕使丈夫更加信任妻子,她要是不想怀孕自己反而会心存疑虑,毕竟妻子比自己年岁小那么多,并且又是远隔千里而来,自己并不了解妻子的底细,自己只是凭感觉,凭她“团支部书记”的光环断定她品行超人,婚后不会做出与道德相悖的事情;但毕竟自己与妻子相比条件相差甚远,家庭的破败暂且不提,光是丧偶这就是一个极大缺陷,都说:“年轻丧偶,再娶妻子跟着走。” 这样的人想再婚犹如做梦,除非是寡妇才能婚配,那就是两个命硬,互相克不动。寡妇毕竟是少数,而且哪个寡妇又敢进我这个家呢?俗话说得好:“一个小子,吃死老子。”更何况我有两个小子,还有老爹和精神失常的哥哥。一家人依靠我一人养活,这样的家谁敢进?这样的家庭谁敢来?若没有一副好心肠,哪个女人肯嫁我?想着,丈夫对妻子产生了更加强烈的爱意,他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妻子。自从妻子怀孕,丈夫每天都抢着干家务,可妻子却一如既往,照常理家做一切家务,只是比平时显得小心谨慎。她知道丈夫忙碌一天很辛苦,家务活自己总是尽量提前做完,唯恐丈夫下班去做。
妻子怀孕后反应厉害,每天呕吐不止,丈夫看到妻子的痛苦样子心疼地说:“每天呕吐怎么行,我送你去医院吧。”
妻子摇摇头说:“不用,这病欺负人,你越怕它就越厉害。”就是这样,妻子对家务照干不误,从不喊苦。
随着时间的推移,妻子的腹部开始显山露水。一天,丈夫看妻子腆着大肚子在洗衣服,忙搀扶妻子说:“你腆个肚子怎么还洗衣服呢?别洗了,别伤着咱宝贝,你休息一下,我来洗。”他扶起妻子走进屋子,说:“你躺下休息,衣服交给我洗,你不用管了。”
休息对妻子是一种奢望,这是自踏进刘家门以来从没享受过的。她没有听从丈夫的劝阻,而是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 腆着临产的腹部又继续洗衣服。丈夫看妻子又继续洗衣服,他疼爱地蹲在妻子身边按住妻子的手深情地望着妻子, 一种难以言表的爱意满脸流露。晚饭后,妻子正给小儿子检查作业,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痛,她心里一惊,产期还不到呀,这是早产?但也不能不防,她连忙和丈夫商量去医院。可一连下了两天的大雪厚厚的冰层覆盖路面,路很滑。妻子拿出早己准备好的婴儿用品,自己沉思片刻随之和丈夫去了医院。
三
一出村,夫妻二人惊呆了。大雾弥漫,眼前并没有视线。路在哪里?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分不清是路面还是地面。丈夫拉着人力车小心翼翼摸索前行,没走多远,自己偏离了路面,脚随即踏进了路边的深沟。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自己在往沟里走,他忙把脚缩回,低头仔细察看哪里是路面,哪里是地面。自己不看不知道,细看吓一跳,“呀!”自己走偏得太多了,差一点连人带车全部掉进沟里。他把车退回,定了定神,又朝前看看,他茫然,哪里有路?我该怎么走才能找到路?他急了。弥天大雾没有丝毫散去,而越来越浓。地白茫茫犹如雪海,天地相接连为一体。夫妻二人好似被扣在白纱帐,辨别不清方向, 找不到去路。自己进退两难,往前走摸不清路;往后退,妻子腹中的胎儿正迫不及待奔向这个全新的世界。不能等待,他急了,心想:“难道我真的像有些人所说,是命硬?是‘克妻’吗?难道不测又要发生吗?难道我后半生命中注定要光棍独行吗?”他不敢再往下想,自己定定神,装出一副平安无事的样子忙安慰妻子说:“别怕,你没事吧?”
妻子看茫茫雪海,痛苦、焦急敲击着五脏六腑,为了安慰丈夫,她收起愁容,强装笑脸,说:“没事。”随后,又风趣地说:“你看咱宝贝怎么会这样捉弄咱?以后一定是个小淘气。白天他在腹中静静安睡非等到晚上出来作怪玩弄顽皮。”
“生下来咱先出出气,打他一顿,教训教训他。”丈夫说着,而后又和妻子开玩笑地说:“请你转告咱宝贝不要快步往前跑,要小家伙原地踏步,让他听你的指挥, 以拖延时间到天亮才保安全。”
“我相信咱宝贝是疼咱俩的,他不会难为爸爸妈妈。这样的路这样的天气再往前走是冒险,咱还是求安全为好,咱回家吧。”妻子说着。
“咱转头回家夜里生了怎么办?”丈夫担心地问。
妻子说:“据有经验人说生第一胎都不会很快,不经过一番折腾宝贝是不会出世的,若真的今天夜里生就把村里接生婆请过来,如果熬过今夜我们明天一早到医院比这样冒险安全。”
丈夫听妻子说的有道理,一颗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依照妻子意见自己返回家里,夫妻二人过了一个难熬的不眠之夜。
五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丈夫做好了热面汤,汤里臥了几个鸡蛋。他给妻子盛了一大碗香喷喷的热面汤,又把卧的鸡蛋全部盛在碗里,妻子望着香气扑鼻的热面汤,阵痛的折磨使她食欲一扫光。
丈夫说:“吃吧,折腾一夜啦,多吃点。”妻子疼痛难忍,摇摇头。阵痛使得她没有丝毫食欲、待到稍有好转,丈夫急忙把热呼呼的面汤端到妻子面前开玩笑地说:“我看你这会儿不龇牙咧嘴必是肚子疼痛好多了,趁着肚子不太疼痛快吃吧。”妻子看看丈夫,于是端起面汤忍受腹部的丝丝阵痛咬牙吃了起来。她想:“自己若不吃饱肚子,怎么会有力气生孩子。”于是自己忍痛强吃终于吃饱了肚子。她望望窗外,天己经蒙蒙亮,她对丈夫说:“天蒙蒙亮了,我们赶紧赶路。”丈夫按照妻子的旨意把车铺好搀扶妻子上了车,又用被子给妻子盖好,自己拉着车首送妻子去了医院。
蒙蒙浓雾不见消散,皑皑路面却清晰显现。真是好黑夜不如赖白天。丈夫小心翼翼地拉车前行,不时停下双轮车问候妻子说:“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妻子说:“没事,疼痛是好事,肚子不痛就生孩子我岂不成了怪人?”
丈夫连连点头笑眯眯地说:“对,对!”而后一边走一边鼓励妻子并开玩笑地说:“坚持住,就要到了。我们的孩子多么疼你,知道夜里在家生产有危险,一首在坚持等待,等待天明。”
六
医院就在眼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进了医院大门,他放下车,搀扶妻子走进医护室。医护人员见前来的产妇忙上前帮助搀扶去做产前体检。丈夫守在门外焦急地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自己不时伸头朝里望望, 想得知妻子的情况。 这时,从产房传出医护人员的话语:“要生,胎儿露头了,是顺胎。”听到医生的话语是“顺胎”,这意味着是零风险,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焦躁地踱步立即停止。正在这时,一声婴儿的呱呱坠地声给他送来了惊喜。自己立即精神大振,一切忧虑一扫光。
门开了,医生满面喜悦地说:“恭喜你当爸爸啦,是个儿子。”
是儿子?他听了立即愁上心头,满脸阴云密布,一种苦涩突涌心头,自己沉思片刻自言自语自安慰说:“儿子就儿子吧,只要大人平安无事就万事大吉。”想到这,自己又忙问医生说:“大人如何?”
医生说:“放心,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就好。”他无味而平淡地回答着,内心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可是,儿子对自己来说如是灾难,也如五雷轰顶,心里的酸楚难以冲淡。他想:“自己己经有两个儿子,又生个儿子,要是生个女儿该有多好哇,不占房子不占地,另外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大了还能帮妈妈做家务,可又是一个儿子,又多了一个吃死老子的。”想着,他推开门,一脚迈进产房被医护人员拦住说:“你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等候。”
听了医护人员的话自己只能在外面耐心等候。片刻,一阵脚步声,护士把母子送到病房。自己紧随其后也进了病房。他急忙走过去,攥住妻子的手。说:“总算安全生产、母子平安。”妻子笑眯眯地望着丈夫没有回答,自己正陶醉于喜得贵子的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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