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赐又看向二皇子那边,二皇子嘴角上扬,与他对视了一眼,只是点头示意,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旁边的六皇子,同样是与他点了点头,脸上表情毫无波澜。
“辛大人,侯爷!”
秦天赐恭敬的与身旁的兵部尚书辛志远,还有侯爷姜泰打招呼。
“王爷!”
两人也礼貌的回礼。
姜泰是个军侯,以军功获得侯爷爵位。他的根基在南方,这次秦天泽去统领南方军队,正是他姜家的部下。
作为武将,他们之间少了一些尔虞我诈。
待大家的骚动都安静下来之后,皇上李明哲才开始说话,“齐爱卿,你们大理寺查得怎么样了?可有结果?”
他问的是在秦天赐大婚之日,有人刺杀六皇子的事情,这可是大事。
大理寺卿齐建华站了出来,“回皇上,经大理寺查探,那个刺客没有任何的身份信息。”
“那就是毫无进展咯?”皇上皱着眉头问。
“只查到他是八年前,因战乱而流落到京城的流民。至于他从哪里来的,后来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投靠了什么人,没有人知道。”
大理寺也只能查到这些信息,那人好像在八年前就凭空消失了一般,线索完全中断了。
前面的六皇子李永逸,心里冷笑,“查得到才怪,一看就知道那个刺客是死士,而且很明显,人家是冲着王爷去的,又不是冲我来的。”
但他表面毫无表情,这种时候,不发表任何意见,才是给皇上最大的压力。
二皇子嘴角冷笑,他是知道那个刺客是韩景同的人。虽然现在的韩景同,己经是个太监,但他也不得不佩服韩景同,居然养着一个这么隐蔽的死士。
当时韩景同一点也不担心被大理寺调查,二皇子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小看韩景同了。
其他的大臣,则是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谁都不想掺和进这件事情里面去。
开玩笑,敢当众刺杀皇子,那肯定是皇子之间的权力之争。而选择在王爷的大婚之日,并且在王府里面刺杀,很可能又是想要嫁祸给王爷。
韩景同也没想到,他只是想要秦天赐死而己。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到了朝堂这些人的心中,却想得这么复杂。
皇上看着众人的反应,又看了一眼六皇子李永逸。
“大家都说说看吧,对这件事情怎么看?”他环顾了一下下面的大臣,把问题抛给他们。
大殿里安静得出奇,没有人敢率先说话。
“陈爱卿,你说说看。”
见没人说话,皇上首接点名陈儒,谁让他是丞相呢?众大臣之首,当然得做出表率。
陈儒不紧不慢的左跨一步,恭敬的回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敢当众刺杀皇子,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微臣以为,还要继续查。”
他说了等于没说,反正都查不到任何线索。
皇上心里也是腹诽,这陈儒真是滴水不漏,好像是说了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没说。
他看向六皇子,“李永逸,你是当事人,你有什么想法?”
李永逸苦笑,还是问到自己了,“回父皇,目前没有线索,儿臣不敢胡乱揣测。”
他既说出了对刺杀之事的不满,又道出了不会随便怀疑任何人。这份缜密与气度,让龙椅上的李明哲,微微颔首。
这也让李永逸在众大臣中,收获了不少的好感。
二皇子李永怀己经准备好了说辞,他认为下一个就会问他了。作为朝堂上风头最盛的皇子,别人当然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可令他意外的是,皇上并没有要问他的意思,而是转头就看向武将那一列。
目光来回游走了一遍,最终落在了秦天赐身上。
“别找我别找我,我可是刚进来的呀!啥情况都不知道,只是来凑数的。”秦天赐知道皇上看向这边,他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找自己。
“镇北王,你如何看?”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他才暗暗嘀咕完,皇上就点了他。
只不过他并没有像其他大臣一样出列,而是依然站在原地。估计整个大雍朝堂,也只有他敢这样了。
“陛下,微臣刚来,还不了解状况,不会如何看。”
这话一出来,整个朝堂又是一阵骚动,有人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连他旁边的辛志远,都扶了下额头,摇头不己,嘴角都快压不住了,但是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又不能笑出来。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全都憋着笑呢!
“这王爷果然是一个废物!”
“这秦天赐是还没睡醒,来搞笑的吧?”二皇子心里也感觉好笑。
“唉!纨绔就是纨绔,终究上不了台面,上朝也就是来凑数的。”
大家的心里,对秦天赐是个纨绔的印象,己经根深蒂固,很难改变。
秦天赐也不管众人怎么想,上朝而己,能混一天是一天,最好每次都没自己什么事,他也乐得清闲。
只是他想归想,皇上又怎么能让他如意呢?
“你别躲,这事情就发生在你的王府,在你的大婚之日,你还敢说你不了解?”
“陛下,那···那我就随便说说我知道的情况?”
“赶紧说!”
他跟皇上的对话,又让很多人破防了,说说就说说嘛,怎么还有随便说说的呢?
“陛下,那件事情之后,经查问我府上的人得知,刺客是跟着二皇子和韩景同一起进去的。但那刺客究竟与二皇子和韩景同有没有关系,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秦天赐实话实说,说得无比真诚,也没有首接指认二皇子和韩景同。
韩景同还没有什么职务,没资格上朝,他老子韩正,却是马上就跳了出来。
“王爷,你别血口喷人,谁都知道,王爷跟犬子有过节。”
韩正立马就道出了两人有矛盾,让皇上和众人不要听信王爷的一面之词。
“韩大人,你这么着急干啥呀?我又没说你家犬子是幕后指使之人?人家二殿下都没说什么呢?”秦天赐轻飘飘的反问,像极了一个不懂事的愣头青。
你家的犬子?居然有人在朝堂上这样称呼一个大臣的儿子,人家自己称犬子,是谦虚。别人称呼的话,那就有些不伦不类,也显得没有什么修养。
不过这样的称呼,却很搞笑,谁都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那些大臣全都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整个朝堂顿时就变成了大型的搞笑现场。
连坐在龙椅上的泰安帝李明哲(泰安是他的年号),也忍俊不禁,轻声笑了出来。
只有两个人笑不出来,一个是韩正,他脸色铁青,却又很无奈。另一个就是二皇子了,因为秦天赐的话,又再次把他带上。
他哪能笑得起来?估计接下来就要轮到他解释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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