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流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深入量子层面。
然而，反馈回来的信息却是一片模糊的“背景噪音”，仿佛能量的来源并非这个维度的物理规则所能描述。
它像是凭空出现，又像是从某个无法观测的“裂缝”中渗透进来。
“跨维度生理学……吸收异维度能量？”洛克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果然如此唯心侧的力量怪不得跟情绪挂钩，打开了连接某个跟暗宇宙差不多的高能维度的通道汲取能量，如果能够找到这个位面的通道，或许就能有更方便的能源了。”
“至于理智丧失……”洛克通过公共医疗数据库，调出班纳博士正常状态下的脑波数据与昨夜伊森监测到的浩克状态进行对比，“看来问题出在班纳自己身上，变异本身没有影响理智中枢的生理基础，应该是失控的激素风暴以及Grb10缺失导致的躯体巨变带来的极端陌生感和恐惧感，瞬间压垮了他的意识壁垒。就像一个普通人突然被塞进了一台失控的机甲里，连手脚都不认识，更遑论控制。‘越愤怒越强大’更像是一种生物求生的本能推动下催生的副人格。”
接着是憎恶的样本：
解析结果呈现出来时。
“大杂烩。”他评价道。
基因图谱上，属于人类的部分被粗暴地切割、嫁接。
大量来自蜥蜴、鳄鱼等爬行类的Y形基因片段被强行嵌入，这些片段主导了骨板增生、鳞片化皮肤和部分冷血动物的代谢特征——典型的军方超级士兵血清半成品的痕迹。
看的出来虽然憎恶具有理智，但理智中明显被暴虐主导着，不过这也并不全是大兵的问题，看来牢美的军方还是这么恶心。
“剩下的……就是班纳的复制了。”洛克看着那些融和了浩克变异的基因片段，“伽马辐射剂量倒是够猛，但缺乏核心的HULLK RNA的深度调控和异维度能量锚定能量来源……这么看来憎恶倒是比较像唯物侧的产物。”他调出憎恶细胞内的能量流动模型。
“他的能量主要来自两个途径：一是空气中游离的、极其稀薄的宇宙辐射和背景辐射；
二是……吞噬战场残留的浩克血液中蕴含的微弱伽马能量进行转化！难怪他的再生能力远逊于浩克，能量补充效率差太多了！超级士兵血清和浩克血液处于半融合的冲突状态，基因稳定性太差..............”
看着意识投影中那两团代表浩克和憎恶基因的、一团混沌神秘一团混乱拼凑的光团，洛克眼中的热切彻底熄灭了。
“潜力是有的，特别是浩克……那种唯心的、情绪驱动的异维度能量调用模式，简首是颠覆物理法则。”他低声自语，“想要现有条件下复刻就算我能用雄芯强行诱导出类似的变异，也无法解决能量来源问题，结果很可能就是制造出一个更糟糕的‘憎恶’。”
他追求的，是像天使基因那样稳定、可控、能量来源明确（恒星驱动、暗能量）的超级良性进化。
浩克的力量虽然，但其不可控性以及那玄乎的能量来源，与他目前的技术路线和洛克的终极目标背道而驰。
“啧，食之无味，弃之……倒也不算可惜。”洛克果断地关闭了大部分数据流投影，只留下基础样本保存的界面。
“把这两份样本的完整数据归档到宝库的次级数据库‘漫威’档里，标记为‘伽马变异体（绿巨人/憎恶）’，生物样本做惰性封存。研究优先级下调至‘封存状态’吧，三代神体基因优化进度保持最高优先级。”
他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骼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爆鸣。
“还是老老实实肝我的三代神体吧，至少路径清晰。”洛克嘀咕着，准备研究一下一下怎么找到异维度的位置。
基因狂想的火花短暂闪耀后，理性的冷水浇灭了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
肝王的本质再次占据了上风？
投入了三代神体的构成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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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灯光调到了最适宜手术的无影状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冷冽气味。实验室的现在己经变成一个严谨的手术室。
上次再伊森暗示托尼的心脏问题后，加上前几次反应堆高度能量反应，托尼终于察觉到身体的问题，知道无法解决把钯毒素的问题后还是找到了伊森，希望伊森能帮助他，对比起世界上最顶尖的外科医生，伊森似乎更能让他相信。
托尼站在伊森身旁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旁边无菌托盘里摆放的精巧器械——由小辣椒佩珀·波茨亲自监督采购并消毒的，用于取出嵌入他主动脉附近那些致命弹片的核心工具。
此时的托尼己经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像是某种高科技防护服，线条流畅优雅。
托尼的目光追随着伊森的动作，带着他特有的、混合着探究、紧张和强行镇定的复杂情绪。
他试图用喋喋不休来驱散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恐惧。
“所以，”托尼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平时略高，“伊森，我的老朋友，天使医生。你确定你不能首接冒出点圣光什么的，晃瞎我的眼，然后顺便给我来个全身洗礼，就把我给治好了？” 他试图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但嘴角的肌肉有些僵硬。
伊森拿起一把造型极其精密的镊子，对着光检查了一下尖端，头也没抬，语气平静无波：“托尼，我的能力主要用于能量引导和微观层面的操作辅助，不会产生干扰手术的圣光还有任何可见光效应，手术时你只需要安静地躺好，相信现代医学……还有我。” 他抬眼看向托尼，眼眸里是绝对的冷静，“你的幽默感可以留到麻醉醒来后再发挥。”
“哈！现代医学？”托尼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胸口那个发光的玩意儿，“不是，哥们儿，看看这个，再看看你！我们俩站在这儿，本身就是对‘现代医学’最大的嘲讽！说真的，伊森，上次哈莱姆之后，我让贾维斯分析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你和那位神秘面具女士的数据……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身体因为激动微微前倾。
伊森没有接话，只是拿起麻醉面罩，平静地看着他。
托尼自顾自地说下去，语速飞快：“噪音！全是背景噪音！你们的血液信息？被一种类似量子加密云的东西包裹得严严实实，别说破解，连扫描都像是在扫描一团绝对零度的真空！就连性质都……无法归类！物理法则在你们身上像是打了折扣！这简首……这简首太迷人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科学家的狂热光芒，暂时压过了对手术的恐惧，“告诉我，伊森，哪怕一点点？你们的力量来源到底是什么？是某种更高维度的能量？还是……”
“托尼，”伊森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平稳，但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终结感，“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我的存在和能力，是建立在严谨的物质基础上，并非你想象中的神秘学或高维魔法，或许他们真实存在，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小心脏。” 他晃了晃手中的麻醉面罩，“准备好了吗？佩珀你方便到外面等着。”
“小辣椒，放心吧，伊森可是天使。”提到佩珀的名字，托尼眼中那狂热的火焰瞬间熄灭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歉意。
“伊森博士，拜托你了”佩珀目光灼灼的从托尼身上收回，走出实验室关上门。
他看了一眼实验室紧闭的门，仿佛能穿透钢板看到外面那个坐立不安的身影。
他深吸了一口气，脱下上衣躺在手术台上，努力放松紧绷的肌肉，但手指还是无意识地抠着手术台的边缘。
“好吧，我的天使。”托尼看着伊森手里的麻醉面罩认命般地说，“动手吧，伊森，话说你不能像之前那样打个响指就让我睡着吗？就像对罗斯那样，对了，如果情况不妙，记得先抢救我的脸，这玩意儿比我的命还值钱。”
最后这句典型的托尼自恋，终于让伊森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如果你不想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脑子受伤的话，请继续相信现代医学，还有放心，史塔克先生，我对你的脸没有兴趣。”伊森将麻醉面罩轻轻覆盖在托尼的口鼻上，“深呼吸，数到十……”
托尼顺从地做着深呼吸，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十……九……天使……唯物主义……小辣椒……八……” 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他的眼皮沉重地合上，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只有胸口反应堆的蓝光和监测仪的绿线证明着他的生命仍在继续。
伊森确认托尼进入深度麻醉状态后，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和锐利。
他并没有拿起手术刀，而是缓缓抬起了双手。
一层极其淡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光晕从他掌心弥漫开来，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轻柔地覆盖在托尼的胸口。
这是高度凝聚的生物能量场，它能感知到最细微的肌体组织变化、血管的搏动，甚至……那些深埋在致命位置、被血肉包裹的金属碎片的精确位置和形态。
“生命体征稳定。开始建立能量引导场域。”伊森低声自语，像是在对某个无形的助手下达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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