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之子,一蛊双魂。轮回印启,因果尽焚。”**
泛黄的族谱从吴邪指尖滑落,烛火在祠堂穿堂风中明灭不定。解雨臣的玉化手指抚过画像边缘焦痕,翡翠色的瞳孔映出明代张千澜眉间朱砂——与此刻身旁人分毫不差。
“原来我是你的药引啊…”他轻笑,玉化的裂纹随笑声蔓延至脖颈,“未婚妻,这算童养媳还是续命丹?”
张千澜的短刀钉穿族谱,刀刃擦过解雨臣手背:“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剜了你的舌头炼蛊。”
祠堂地砖突然塌陷,青铜樽残片在暗格深处嗡鸣。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劈开机关锁链,露出下方玉匣——匣中躺着半枚陨玉核心,表面爬满与解雨臣锁骨如出一辙的轮回印。
“洱海镜宫。”吴邪的蛇纹在陨玉光芒中游动,“汪家用我的费洛蒙…重构了西王母的祭祀场…”
暴雨砸在祠堂残破的瓦檐上,霍秀秀裹紧冲锋衣:“现在去洱海就是送死!解雨臣的玉化…”
“能撑十二个时辰。”黑瞎子抛着细胞再生剂的空瓶,“前提是别作死。”
解雨臣的玉化指尖勾住张千澜的旗袍盘扣:“听见没?未婚妻要对我温柔些…”
话音未落,他整条右臂突然龟裂,玉屑混着血沫溅上她侧脸。张千澜反手扣住他命门,麒麟血顺经脉灌入:“再乱动,我现在就送你见阎王!”
洱海的夜雾浓得化不开,快艇切开水面时,解雨臣倚在船舷把玩青铜铃芯。玉化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仿佛一尊正在碎裂的瓷器。
“镜宫是汪家最后的巢穴。”张日山的铁弹子擦过雾中监视器,“尹南风的情报显示,他们在复刻青铜门后的终极。”
张千澜的洗骨铃残片突然震颤,铃音割破浓雾。百米外的礁石群中,镜宫琉璃顶的反光如野兽竖瞳。
“水下入口。”刘丧的助听器捕捉到声波共振,“但需要纯阳血…”
解雨臣划破尚未玉化的左手,血滴入海水瞬间,暗流漩涡中升起青铜柱。柱面浮雕的蛇母蛊眼珠转动,竟与吴邪的瞳孔同步收缩。
“退后!”张起灵的黑金古刀斩断第一波箭阵,箭镞上汪家族徽在夜色中森然发亮。
镜宫地砖下传来机栝咬合声,张千澜的短刀挑开机关锁,露出深不见底的竖井。解雨臣的玉化手指擦过她后颈:“这么熟练…以前常来?”
“常来杀人。”她拍开他的手,麒麟纹身在黑暗中灼灼生光,“跟紧,死了不负责收尸。”
竖井底部豁然开朗,无数镜面组成的迷宫倒映出扭曲人影。解雨臣的玉化手臂撞上镜面,裂纹中渗出金红血丝:“啧,未婚妻,你的倒影比我好看。”
镜宫深处突然响起戏腔,与盲冢蛊尸的声线重叠:“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
吴邪的蛇纹暴涨,匕首猛地刺向镜中倒影:“闭嘴!闭嘴!”
镜面碎片迸溅中,张千澜的洗骨铃残片划破掌心,血雾裹住众人:“是声纹幻境!刘丧,破局!”
刘丧的耳廓血流如注,指尖在镜面急速敲击:“兑位!七点钟方向有缺口!”
解雨臣的玉化身躯撞碎镜墙,轮回印在皮肤下灼烧出青烟。汪家死士从镜面折射中跃出,刀锋首取张千澜后心。
“小心!”解雨臣旋身挡住利刃,玉化的胸腔被贯穿。黑血喷溅在镜面上,映出他破碎的笑,“这下…真成玉俑了…”
张千澜的嘶吼与麒麟血同时爆发,洗骨铃残片绞碎死士头颅:“解雨臣!你给我撑住!”
镜宫核心祭坛上,西王母虚影从陨玉核中浮现。汪家首领的面具在琉璃灯下裂开狞笑:“双生蛊终要归位,张千澜,你舍得让他替你去死?”
“他死不了。”她将解雨臣的玉化身躯按在祭坛,麒麟血浸透青铜樽凹槽,“双生魂的因果…我来断!”
陨玉核爆发的强光中,解雨臣看见幻象——
明朝祭坛上,少女张千澜被铁链锁住,而执刀剖开她丹田的“张沉舟”,竟长着与自己相同的脸。
“原来…我才是蛊…”玉化的手指抚上她眼角,轮回印与共生印交织成网,“张千澜…你早知我是张沉舟的转世…”
“闭嘴!”她咬破舌尖将最后一口麒麟血哺入他口中,“你的命是我的…轮不到天命做主!”
祭坛在强光中崩塌,镜宫琉璃顶寸寸龟裂。解雨臣的玉化皮肤层层剥落,新生血肉与轮回印撕扯出可怖伤口。张起灵的黑金古刀贯穿西王母虚影,吴邪的蛇纹在陨玉核碎裂时彻底消退。
洱海朝阳刺破浓雾时,解雨臣在快艇甲板上苏醒。张千澜的白发垂落在他心口,共生印己淡成浅金纹路。
“未婚妻…”他指尖缠着她发梢,“我现在的脸…还能骗小姑娘吗…”
她将青铜铃芯按进他伤口,冷笑:“丑得像碎玉拼的。”
黑瞎子在船尾教苏万打水漂,石片弹过之处,镜宫残骸正缓缓沉入海底。
张日山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尹南风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张家古楼地动,青铜樽的波动…不对劲。”
解雨臣的轮回印骤然发烫,他望向雨村方向——
地平线尽头,青铜门的虚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门缝渗出粘稠黑雾,隐约传出无数人诵经般的声音:
**“麒麟焚骨,轮回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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