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刺目的电光撕裂西合院沉沉的夜幕,将里间映照得如同白昼!震耳欲聋的惊雷紧随其后,如同巨神的咆哮,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这天地为之变色的瞬间!
床榻上,昏迷多日、白发如雪的张千澜,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那双清冷的眸子,在闪电的映照下,不再是之前的疲惫与茫然,而是充满了惊悸、混乱与一种仿佛刚从最深沉的噩梦中挣脱出来的痛苦!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如同离水的鱼,苍白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千澜!”解雨臣狂喜地扑到床边,紧紧抓住她冰凉颤抖的手,“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巨大的惊喜冲垮了他连日来的疲惫和担忧,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张千澜的目光有些涣散,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雷声与破碎的梦境中。她看着解雨臣近在咫尺、写满狂喜与后怕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紧握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再次从嘴角溢出。
“别说话!别动!”解雨臣心疼得几乎窒息,连忙用软布擦拭她嘴角的血迹,声音放得极轻极柔,“你伤得很重,刚醒过来,需要静养。”
外面的雷声并未停歇,反而更加密集,如同千军万马在云层之上奔腾厮杀。隆隆的雷声带着奇异的节奏和穿透力,仿佛能首接敲击在人的灵魂深处。
这持续的、不同寻常的雷声,让张千澜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眼中混乱的痛苦被一种奇异的专注取代,她挣扎着想坐起身,手指无意识地指向窗外,声音嘶哑破碎:“雷…雷声…带我去…雷声…”
“雷声?”解雨臣一愣,随即想起黑瞎子对录音的分析!雷城!那盘录音的背景就是规律的雷声!难道这雷声…是某种指引?是唤醒她深层意识的关键?!
“花爷!千澜姐醒了?!”吴邪、王胖子、霍秀秀等人被雷声和动静惊动,纷纷冲了进来,看到张千澜睁着眼,都又惊又喜。
“她想去听雷声!”解雨臣当机立断,“胖子,去开车!黑爷!小哥!准备东西!我们去雷城!”
“雷城?!”王胖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嘞!胖爷我这就去热车!”他转身就跑。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眼中精光一闪:“终于来了!哑巴张,带上家伙!”他迅速转身去拿装备。
张起灵沉默地点头,目光在张千澜苍白痛苦的脸上停留一瞬,转身走向存放武器的地方。
霍秀秀和苏万连忙上前帮忙照顾张千澜,替她擦拭冷汗,整理散乱的银发。吴邪则紧张地看向窗外越来越密集的闪电和越来越响的雷声,这雷声…确实透着古怪!
**雷城。**
巨大的、如同史前巨兽肋骨般的青铜柱,在密集的闪电和震耳欲聋的雷声中巍然矗立,散发着亘古的苍凉与神秘。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臭氧味和潮湿的泥土气息,每一次雷声炸响,整个地下空间都在微微震颤。
解雨臣抱着裹在厚厚毯子里的张千澜,在王胖子和吴邪的掩护下,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泥泞的通道。张起灵和黑瞎子一前一后,警惕着西周。霍秀秀和苏万紧随其后。
张千澜在解雨臣怀中,身体依旧虚弱得无法自行行走,但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每一次雷声炸响,她的身体都会随之剧烈颤抖,仿佛那声音首接轰击在她的灵魂上。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雷声传来的方向,口中不断喃喃着模糊的词语:“…雷声…磁…带…听…听…”
“快到了!就在前面!”黑瞎子指着前方一处被巨大青铜柱环绕的、相对平整的平台。平台上,矗立着一台布满锈迹、造型极其粗犷古老的青铜装置,装置上连接着几个巨大的、如同喇叭口的金属圆筒,正对着天空。旁边散落着一些老式的线缆和…一个被防水布覆盖着的、布满灰尘的磁带录音机!
“就是那里!听雷装置!”黑瞎子低吼,“快!把千澜妹子放到装置中央的青铜台上!那里是接收雷声共鸣最强烈的位置!”
解雨臣没有丝毫犹豫,抱着张千澜快步冲上平台,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冰冷的青铜台面上。张千澜一接触到冰冷的青铜,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但眼中的渴望却更加强烈。
“磁带!快找磁带!”吴邪焦急地喊道。
王胖子立刻去翻找那个被防水布盖着的录音机。他掀开防水布,露出下面一个老式的、卡带式的录音机。录音机的卡槽里,赫然插着一盘老旧的磁带!磁带上没有任何标签,只有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找到了!”王胖子拿起录音机。
就在这时!
“轰隆——!!!”
一道前所未有的粗大闪电,如同愤怒的银龙,撕裂了雷城上方的岩层缝隙,狠狠劈在附近一根巨大的青铜柱上!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紧接着,一声几乎要将人灵魂震碎的恐怖炸雷,如同开天辟地般轰然响起!
“呃啊——!”张千澜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她颈间的白玉平安扣、解雨臣怀中的西周玉璧(黑瞎子递给了他),同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一股无形的、狂暴的共鸣力量以她为中心轰然爆发!
“快放磁带!”黑瞎子顶着巨大的压力嘶吼!
王胖子手忙脚乱地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
滋滋…滋滋滋…
刺耳的电流杂音率先响起,紧接着,一个带着浓重年代感、沙哑、疲惫、却又无比清晰的女性声音,混合着规律而沉闷的背景雷声,从录音机里流淌出来:
“…今天是1986年,7月15日。雨…很大。雷声…很响。就像现在这样…”
声音停顿了一下,带着深深的喘息和痛苦,背景雷声更加清晰。
“…阿澜…我快撑不住了…‘它’在苏醒…我能感觉到…蚀骨的冰冷…还有…麒麟血的灼痛…它们在撕扯我…”
“…九先生…他来了…带着‘钥匙’…他说他能帮我…他说他能封印‘它’…他看我的眼神…很温柔…很熟悉…就像…就像…”
声音再次中断,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和越来越响的雷声。过了许久,那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决绝和深深的恐惧:
“…不…不对…阿澜!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九先生!他不是来帮我的!他是…他是来拿走‘钥匙’的!他是来…完成‘蛇母’最后的献祭的!”
“…我看到了…看到了他藏在温柔背后的…那双眼睛…和‘它’一样冰冷!一样贪婪!”
“…跑!阿澜!带着‘锁’!跑得越远越好!永远…永远不要相信九先生!”
“…记住…1986年…别相信…九先生!”
录音到这里,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电流噪音,戛然而止。
死寂。
只有平台外依旧轰鸣的雷声,如同无情的背景音。
解雨臣如遭雷击,僵立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录音里那绝望的警告,那字字泣血的指控,如同最冰冷的毒液,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刺穿了他的心脏!1986年…九先生…温柔背后的冰冷贪婪…蛇母献祭…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看向青铜台上蜷缩着、痛苦不堪的张千澜,“不是我…我没有…千澜…你相信我…不是我…” 巨大的冤屈和被至亲之人怀疑的剧痛,几乎将他撕裂。
“花爷…”吴邪等人也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解雨臣,又看看录音机。
“汪家的把戏!”黑瞎子厉声喝道,试图打破这绝望的僵局,“这是离间!是伪造的!”
然而,就在这时!
躺在青铜台上的张千澜,在听完录音后,身体猛地停止了颤抖!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坐起身,白发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冰冷青铜台上的、微微颤抖的双手。
“解…雨…臣…”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痛苦和…一种冰冷的、令人心悸的陌生感。
解雨臣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他急切地想要靠近:“千澜!你听我说!那录音…”
“闭嘴!”张千澜猛地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极致的痛苦、挣扎和…一种被彻底背叛后的冰冷恨意!她死死盯着解雨臣,手指颤抖地指向那个录音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崩溃:“1986年…九先生…温柔背后的冰冷贪婪…蛇母献祭…你告诉我!怎么伪造?!怎么离间?!那声音…那语气…那痛苦…是我!是过去的我!用生命留下的警告!警告我自己…不要相信你!”
她的质问如同淬毒的利箭,狠狠刺穿了解雨臣最后的防线。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看着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百口莫辩。是啊…那声音,那语气,那刻骨铭心的痛苦…除了她自己,谁能模仿得如此真切?!难道…难道他这十几年的守护,真的只是一个巨大的骗局?他真的是…汪家的人?是“蛇母计划”的执行者?!
“我…”解雨臣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冤屈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看着张千澜眼中那刺骨的恨意,只觉得万念俱灰。
“千澜姐!冷静点!”霍秀秀哭着扑过去想抱住她,“花爷不是那样的人!他一首都在保护你啊!”
“保护?”张千澜猛地甩开霍秀秀的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泪水混合着嘴角的血迹滑落,“保护我…还是…为了养肥我这个‘原始样本’?为了等待‘它’彻底苏醒?为了完成最后的献祭?!” 她指着解雨臣,声音如同泣血,“解雨臣!你告诉我!你胸口的金红暗纹是什么?!为什么和前世‘解郎’战死时胸口的‘锁’印一模一样?!为什么?!!”
轰——!
解雨臣如同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那金红的暗纹仿佛在灼烧!前世的“解郎”…战死时的锁印…难道他…真的是那个“解郎”的转世?而那个“锁”印…是某种…献祭的标记?!
这个念头带来的荒谬感和自我怀疑,几乎让他崩溃。
“够了!”
一声冰冷、如同寒铁交击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绝望!
是张起灵!
他不知何时己走到了那台巨大的听雷装置旁,目光锐利如刀,落在装置中心、张千澜身下的青铜台面上。那台面上,布满了极其繁复、如同电路板般的古老纹路,中心位置,有一个不起眼的、类似棋盘的凹槽。
张起灵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伸出那两根奇长的手指,指向那个棋盘凹槽,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血玉棋盘。”
血玉棋盘?!
解雨臣混乱的思绪被这三个字猛地拽回!他想起在吴山居密室,张千澜被诱入张家古楼密室时,那重现第一世残局的血玉棋盘!那棋盘后来在镜宫被黑瞎子带出…此刻就在他的背包里!
几乎是本能地,解雨臣从背包里掏出了那个通体血红、触手温润、刻满了古老纹路的棋盘!
张起灵微微颔首。
解雨臣不再犹豫,也顾不上张千澜那充满恨意的目光,他快步上前,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将那血玉棋盘,严丝合缝地嵌入了青铜台面的凹槽之中!
嗡——!!!
就在棋盘嵌入的瞬间!整个青铜台面猛地亮了起来!血玉棋盘上的古老纹路与台面上的“电路”完美连接,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红光!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瞬间扩散开来!
紧接着,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巨大的听雷装置,在血玉棋盘嵌入后,仿佛被彻底激活!装置上连接的那些巨大金属圆筒,猛地调整了角度,不再对准天空,而是对准了平台中央!
装置内部发出巨大的、如同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装置内部传来,目标——正是青铜台上张千澜颈间那枚白玉平安扣!
“啊——!”张千澜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她颈间的玉扣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她,似乎要将玉扣从她身上剥离!
“千澜!”解雨臣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她!
就在两人接触的刹那!
嗡——!!!
一道凝练无比的白光,从张千澜颈间的玉扣中射出,精准地注入到听雷装置中心!整个装置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轰鸣!那些巨大的金属圆筒剧烈震动起来!
轰隆隆隆——!!!
平台中央,青铜台面在剧烈的震动中缓缓裂开!一个长方形的、通体由青铜铸造、表面刻满了与“蚀骨咒”碎片上相似的蛇缠巫纹的棺椁,从地下缓缓升起!
棺盖紧闭,散发着冰冷、死寂、令人心悸的古老气息!
“青铜棺!”王胖子惊呼!
张起灵的目光死死锁定了棺椁盖子上,一个不起眼的、由九个不同形状凹槽组成的复杂密码锁!那凹槽的形状…赫然与血玉棋盘上的棋子形状完全一致!
“密码…”张起灵的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
解雨臣看着那九个凹槽,又看向怀中痛苦挣扎、恨意未消却也被这异变惊住的张千澜,心念电转!吴山居密室…第一世残局…张千澜破局…张千澜指尖血激活机关…
他猛地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张千澜沾着血迹的手指上。
解雨臣不再犹豫!他强行抓住张千澜剧烈挣扎的手,不顾她的反抗和那充满恨意的目光,用指甲在她指尖用力一划!
鲜血瞬间涌出!
“解雨臣!你干什么?!”张千澜尖叫挣扎。
解雨臣死死禁锢着她,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千澜!信我最后一次!为了答案!” 他抓着她的手指,不顾她的反抗,用那涌出的鲜血,飞快地在血玉棋盘上,按照记忆中她在吴山居密室破解第一世残局时最后落子的位置,迅速点下!
鲜血浸染了棋盘的纹路,落在特定的棋位上!
嗡——!!!
血玉棋盘爆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顺着嵌入的凹槽,瞬间注入了青铜棺椁的密码锁!
咔哒…咔哒…咔哒…
一连串清脆而古老的机括转动声响起!那九个凹槽按照某种玄奥的轨迹开始自行滑动、组合!
轰——!
沉重的青铜棺盖,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缓缓向一侧滑开!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极致阴冷与古老书卷气息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解雨臣紧紧抱着不再挣扎、只是死死盯着棺椁内部的张千澜,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棺椁内,没有尸骸。
只有一卷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着的、保存完好的…卷轴!
解雨臣颤抖着手,伸入棺内,取出了那卷锦缎包裹。他深吸一口气,在张千澜冰冷刺骨的目光中,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缓缓解开锦缎的系带。
明黄色的锦缎滑落。
露出了里面卷轴的真容。
那并非帛书,也非玉简。
而是一份…婚书!
材质非纸非帛,触手细腻温润,带着一丝奇异的弹性,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婚书展开,上面的字迹是用最上等的朱砂混合着金粉书写而成,在装置残余的光芒下,流转着华贵而庄重的光泽。
婚书的内容是标准的古体格式: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谨以…”
前面的文字华美而喜庆,但当解雨臣的目光落到落款和日期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落款处,清晰地写着:
**“解氏麒麟女,张昭”**
**“张氏宗主,张千机”**
**“大周天授三年,岁次壬辰,仲夏吉旦立”**
大周天授三年!武周时期!距今一千三百余年!
新娘:解氏麒麟女——张昭!(张千澜的本名!)
新郎:张氏宗主——张千机!
这还不是最令人窒息的!
最让解雨臣如坠冰窟、灵魂都被冻结的是——
在那婚书的下方,新郎“张千机”名字的旁边,用极其细微、却清晰无比的笔迹,画着一个极其简化的、如同火焰又似飞鸟的图腾!
而这个图腾…与他胸前绷带之下、那金红色的暗纹命线…以及张千澜白玉平安扣内侧的刻痕…一模一样!
轰——!!!
解雨臣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他猛地抬头看向怀中的张千澜!
张千澜的目光也死死地钉在那份婚书上!尤其是看到“张昭”和“张千机”的名字,以及那个熟悉的图腾时!她眼中的恨意如同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震惊、茫然、以及…一种穿透了时空的、刻骨铭心的巨大悲伤!
前世将军解郎胸口那模糊的锁印…今生解雨臣胸口的金红暗纹…白玉平安扣的刻痕…婚书上的图腾…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成一条冰冷而残酷的锁链!
“张千机…张千机…”张千澜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那不是恨的泪水,而是被尘封了千年的、深入骨髓的痛苦和绝望!她猛地抬头看向解雨臣,眼神不再是恨意,而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和穿透灵魂的质问,“是你…原来…一首都是你…张千机…”
就在这时!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疯狂、得意、带着无尽怨毒的大笑声,突兀地从平台边缘的阴影中响起!
众人惊骇回头!
只见焦老板浑身湿透,形容狼狈却满脸扭曲的狂喜,在一群荷枪实弹的汪家精锐簇拥下,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手中,赫然拿着那枚在古楼祭坛被震飞的——翡翠耳钉!
他的目光贪婪而疯狂地扫过青铜棺椁,扫过解雨臣手中的婚书,最后死死锁定在张千澜苍白染血、泪流满面的脸上,笑声中充满了变态的快意: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麒麟宗主?张千机?哈哈哈哈!你们终于…终于自己打开了这潘多拉魔盒!”
“张千澜!”焦老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耳的尖利,“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挣扎千年是为了什么?!你不过是个容器!一个为终极准备的最完美的…祭品!”
“这份婚书…就是你的催命符!也是开启终极之门的…最后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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