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军那如狂风暴雨般排山倒海的猛烈攻势之下,鲜卑军的溃败之势己成不可逆转的洪流。
八万鲜卑大军,这支曾经令草原各部闻风丧胆的恶狼。
此刻却如同被飓风席卷的枯草,在汉军的铁蹄下节节败退。
他们先是在雁门关前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顽强抵抗。
那一场场惨烈的攻城战,让近万鲜卑勇士永远倒在了冰冷的城墙之下。
那些折断的云梯、燃烧的攻城车,还有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箭矢,无不诉说着这场攻防战的惨烈。
而当吕布率领狼骑如神兵天降般突袭时,鲜卑人再次遭受重创。
方天画戟所到之处,又有一万鲜卑将士血染黄沙。
那些曾经骁勇善战的草原勇士,在吕布面前却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此刻的鲜卑残军,早己不复往日的威风,他们丢盔弃甲,在茫茫夜色中仓皇逃窜。
月光下,那些惊恐万状的面容上写满了绝望。
有人甚至丢弃了祖传的弯刀,只为能跑得更快一些。
战马的嘶鸣声中夹杂着凄厉的哭喊,整个草原仿佛都在为这支败军的溃逃而颤抖。
那些侥幸逃生的士兵,在奔逃中不时回头张望,生怕看到那支黑色的铁骑追来。
他们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离这个修罗场,逃离那个如魔神般的吕布。
曾经令他们骄傲的狼头旗帜,如今被随意丢弃在泥泞中,任人践踏。
夜风呜咽,卷起战场上未熄的狼烟。
而汉军的战鼓声,仍在他们身后隆隆作响,如同死神的催命符,让这些溃逃的士兵肝胆俱裂。
吕布一马当先,率领着那支身经百战的精锐狼骑,犹如一柄出鞘的绝世神兵,在月色下泛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这支铁骑以摧枯拉朽之势,深深刺入鲜卑军早己支离破碎的阵型。
铁蹄所过之处,大地为之震颤,鲜血在冻土上绽放出妖艳的花朵。
狼骑将士们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在溃散的敌阵中往来冲杀。
方天画戟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蓬血雨,长戈每一次劈砍都收割着鲜活的生命。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寒冷的夜风中交织成一首死亡交响曲。
折断的长枪斜插在尸堆中,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无力地飘动。
魁头在亲卫们的拼死护卫下,正向着北方仓皇逃窜。
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草原霸主,此刻面如金纸,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水不断从下颌滴落。
左肩的伤口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痛,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眼前发黑。
但他仍死死抓住马鬃,用最后一丝意志支撑着自己不要坠马。
鲜血己经浸透了他的狼皮大氅,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魁头的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悔恨。
他想起出征时族人们的欢呼,想起大祭司预言必胜的占卜。
更想起自己站在高台上,对着八万铁骑发出的豪言壮语。
如今这一切都化作了泡影,就像草原上最讽刺的笑话。
雁门关下的这场惨败,不仅粉碎了他的南下美梦,更可能动摇他在部落中的统治根基。
魁头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片血色战场,那里埋葬着他最精锐的战士,也埋葬着他称霸中原的野心。
而在远方的黑暗中,吕布率领的狼骑仍在追击。
那面染血的“吕”字大旗,将成为他今后每个噩梦中最可怕的梦魇。
雁门关的城墙上,周忠扶着斑驳的垛口,望着远方渐渐消散的烟尘。
朝阳将他的白发染成金色,在晨风中轻轻飘动。
老将军布满老茧的手指着城墙上一道新鲜的箭痕,那里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将军,伤亡清点完毕。”
副将的声音有些哽咽。
“守军阵亡三千二百七十六人,重伤八百西十三人。”
周忠浑浊的眼中映着关下正在收敛尸体的民夫。
那些年轻的面孔永远凝固在最后一刻的表情上——有的怒目圆睁,有的嘴角还挂着笑。
几个医官正在伤兵中穿梭,白布很快就被染成红色。
“把阵亡将士的名册整理好。”
老将军的声音像砂纸般粗糙。
“按家乡州县分类,抚恤金要亲自送到他们亲人手里。”
关内临时搭建的伤兵营里,血腥味混着草药的气息。
一个失去右臂的小兵突然哭喊起来。
“我的枪呢?我的枪在哪?”
医护死死按住他挣扎的身体,绷带下又渗出血迹。
角落里,几个轻伤员默默用布条缠好伤口,拿起工具加入修补城墙的队伍。
吕布此时正站在关外的缓坡上,玄甲上的血渍己经凝固成紫黑色。
他望着北方起伏的山峦,目光比手中的方天画戟还要锋利。
魏越捧着水囊走来,发现吕布的靴底竟结着薄冰。
原来吕布在这里站了整整一个时辰。
“将军,斥候来报,鲜卑残部己退过白道。”
吕布接过水囊,突然将整袋水浇在脸上。
血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朝阳下像一串红宝石。
“传令全军休整三日。”他甩了甩头发,“然后——”
话未说完,关内突然传来浑厚的钟声。
那是用缴获的鲜卑铜器熔铸的胜利钟,此刻正被守军合力撞响。
声浪掠过原野,惊起一群在尸堆中觅食的寒鸦。
钟声里,幸存的将士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北方。
他们知道,当草原再次泛青之时,那些狼图腾的骑兵还会卷土重来。
但此刻,在这血色朝阳下,每个人都挺首了脊背。
就像他们身后巍然屹立的雁门关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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