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失足还是被王麻子几人打死扔下山崖,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王麻子一声一声喊着:“娘子,你在哪里。”
“岳父大人也来找你了。”
“那个穷书生失足掉进山崖了,娘子你快出来,山里晚上很危险的!”
“娘子!”
“娘子!”
一声声的娘子在快速接近。
白惜瑶听到了小伙子坠崖的消息,泪己决堤。
喃喃自语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王麻子掀开遮挡山洞的树枝,黑着脸:“娘子你让我找的好苦,差点就要把岳父大人挟持了,还好找到你了。”
白惜瑶看到王麻子恐怖恶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晕过去了。
白惜瑶被王麻子带了回去。
……
王麻子把白惜瑶关在柴房里,一盆冷水泼醒她。
王麻子放下木盘,蹲下来,揪住白惜瑶的头发。
拉至跟前。
语气阴沉的开口:“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再和穷书生有来往吗?你倒好,在新婚之夜私奔,怎么,那个穷书生就那么好?好也死了!掉下山崖摔死了,估计尸体都被豺狼虎豹啃食干净了。你再有下次,我就打断你爹两条腿!你总要在乎一下你爹的命吧。”
白惜瑶的眼神黯淡无光,仿佛灵魂己经失去了光芒。
她:“我知道了。”
王麻子伸手拍了拍白惜瑶的脸:“知道就好。”
天亮,
白惜瑶就被王母骂骂咧咧的拉出来干活。
王母边骂边指着地上的脏衣道:“我们可是平常百姓家,又不是家仆成群的地主家,你个懒婆娘,天都亮了,还不出来干活!以后三餐你做,洗衣,洗碗,割猪草,做猪食,听说你还会刺绣,那正好,你不用种地了,下午在家刺绣,赚到的钱上交公中……”
……
就这样白惜瑶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脸上再无少女纯真笑意。
同年,白师因为在逃荒中弄坏的身体和时不时被王麻子打秋风气的,一命呜呼。
等白师尸体臭了,才被人发现。
白师的尸体被王麻子用一卷破草席一包,挖了一个坑,草草埋了。
白师死后,王家人变本加厉使劲欺负白惜瑶。
王母天天拿白惜瑶大婚之夜和人私奔骂她,说什么王家的名声都被她丢光了,王家在村里被人指指点点,白惜瑶你是王家的罪人,你要赎罪。
多干活,少吃饭!
成婚两年,肚子没有一丝动静,王母搞来土方子。
一天两碗看着白惜瑶喝下去。白惜瑶接连喝了三个月。
肚子有动静了。
王母这才不咄咄逼人。
留点口德。
但只是怀孕了,又不是什么金贵小姐。
该干的活还是要干。
白惜瑶因为过度劳累,早产生下孩子。
来接生的产婆把孩子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看清手中的孩子,吓了一跳,大喊一声怪物。
便把孩子丢在白惜瑶的边上。
白惜瑶力竭己昏过去。
产婆推开门跑了出去。
外面是等着王家孙子出生的王家一家。
王家一家围住产婆,焦急的问:“是不是有把的?”
产婆推搡他们,快步离开,并喊:“你们王家遭天谴了,生下了一个怪物。”
众人闻言,一窝蜂往房里去。
王麻子抱起光溜溜的孩子。
低头一看。
“这!这!这真是一个怪物啊!”
王母在地上撒泼打滚:“遭殃的玩意,遭殃的玩意,嫁到我们王家,就把王家的名声坏的一干二净,现在倒好,生下来一个怪物。老天爷,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们王家,我们王家被这个女人克的死死的。”
这些尖锐的声音把白惜瑶吵醒。
白惜瑶望着他们。
王麻子思索了一下,决定把怪物丢在山里。
让他自生自灭。
王麻子给怪物包了一层布,就往外走。
等王麻子解决了麻烦,回到家里,白惜瑶不见了。
王麻子问王母她人死哪去了。
王母没好气的骂道:“那小贱人去捡怪物了。”
白惜瑶下身流着血,一步一血脚印的往山里走。
白惜瑶一首找,一首找。
或是母子连心。
终于小猫叫的婴儿声音响起。
白惜瑶扶着树干走过来。
她跪下,抱起这个孩子。
放声大哭。
哭够了,跌跌撞撞的抱起孩子往山下走去。
最后来到河边。
白惜瑶抱着孩子站在河岸边,再往前跨一步,就能结束这一生。
她的父亲母亲,小弟,还有他。
都不在了。
这人生没什么好留恋的。
白惜瑶准备抱着孩子跳河。
孩子却伸出手抓住了白惜瑶的衣襟。
白惜瑶垂头看着他。
他小小的,白白的。
他的眼睛还没睁开。
他还没看过山川河流,他还没看过日出日落。
白惜瑶最后抱着他往王家走。
既然王家要对他赶尽杀绝。
那她就拿出这条命来,护住他。
白惜瑶抱着孩子回到王家。
王家闭门不开。
白惜瑶抱着孩子跪在村长家门口。
悲愤填膺椎心泣血的大喊:“我儿只是身体异于常人,而狠毒的王家把他丢进山里,让他自生自灭。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再怎么样,他依旧是我的儿,我想让村长为我做主!!!”
“我儿只是身体异于常人,而狠毒的王家把他丢进山里,让他自生自灭。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再怎么样,他依旧是我的儿,我想让村长为我做主!!!”
“我儿只是身体异于常人,而狠毒的王家把他丢进山里,让他自生自灭。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再怎么样,他依旧是我的儿,我想让村长为我做主!!!”
三遍不仅把村长叫了出来,更把全村人叫了出来。
李家村的村长走出来。
看见白惜瑶一副凄惨模样,王家真是造孽啊,把好好的一个姑娘逼迫成这样。
李村长用力拉起白惜瑶,而白惜瑶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她缓缓将头磕在地上,声音沙哑又泣血的道:“求村长救我儿一命!!!”
“求村长救我儿一命!!!”
王麻子匆匆从家门跑出来。
一脸愤怒样,他打着哈哈的道:“内子不懂事哈哈,别怪她,我这就把她带回去。”
王麻子把手放在白惜瑶的胳肢窝下,用力的拖拽着白惜瑶走。
白惜瑶一手抱娃,一手死死的扣住泥地里。
她的指甲全翻了。
指甲抓在泥地里,被王麻子用力拖着,抓出长长的又带着血迹的痕迹来。
而她也不松手。
她一松手,她儿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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