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广袤无垠的漠北大地,狂风如咆哮的猛兽,裹挟着细碎的砂砾,以排山倒海之势抽打在那座古老而又孤寂的烽燧台上。那风,带着漠北特有的凛冽与狂野,每一次抽打都仿佛带着千斤之力,让烽燧台的砖石都为之颤抖。
萧景明站在烽燧台旁,面色冷峻如铁,双手紧紧地攥着从归墟带出的青铜罗盘。那罗盘,历经岁月的沧桑,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表盘上凝结的血垢宛如一层厚重的枷锁,将“幽州”方位死死遮住,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日前,狼首山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异动,那异动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打破了漠北的宁静。这座本该废弃己久、被岁月遗忘的戍堡,一时间竟挤满了溃兵。这些溃兵,身上的铠甲早己布满了冰碴,那冰碴在寒风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他们历经战火洗礼的勋章。他们操着一口浓郁的江南口音,话语中带着江南水乡的温婉与细腻,可腰间却挂着漠北狼庭特有的青铜腰牌,那腰牌上刻着神秘的符文,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与他们的江南口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禀殿下,西南哨骑来报!”一名亲卫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双手高高地跪呈着一封密函。那密函上沾着些许魂玉粉末,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萧景明接过密函,缓缓展开,只见上面浮出工部尚书李崇晦那刚劲有力的笔迹。刹那间,萧景明的瞳孔骤然收缩,犹如寒夜中突然亮起的寒光。这封本该随死者入殓、永远埋藏在地下的急报,竟详细记载着二十年前巫蛊案时,漠北向工部输送的玄铁数量。那数字,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痛了萧景明的双眼,因为它恰与如今北境军械缺口吻合,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戍堡突然剧烈地震颤起来,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被惊醒。烽燧石缝中渗出了靛蓝液体,那液体犹如恶魔的血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不寒而栗。萧景明当机立断,拔剑挑开地砖,地砖之下,本应是坚实的地基,可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幅令人震惊的景象——用江南血珊瑚浇筑的星轨图谱。那血珊瑚,颜色鲜艳如血,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又神秘的故事。
萧景明目光坚定,将青铜罗盘按进天枢位。瞬间,整座戍堡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突然倾斜起来。随着戍堡的倾斜,地窖逐渐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三百口玄铁箱。那玄铁箱,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箱内整齐码放的前朝制式箭镞,刃口泛着与紫宸殿血案凶器相同的幽光。那幽光,犹如恶魔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
“好个一石三鸟之计。”萧景明咬着牙,愤怒地说道,双手碾碎箭镞上的冰碴,一股漠北特有的狼毒草气息扑鼻而来。就在这时,地窖暗门突然洞开,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裴砚之的尸身立在风雪中。那尸身,僵硬如石,脊椎骨竟被替换成了青铜指针,指针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首指西南方向。尸身手中握着的漠北布防图背面,赫然是工部尚书的绝命书,上面写着:“...罗刹堂主乃...”
“报——!”瞭望塔上突然传来一声嘶吼,那嘶吼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打断了萧景明的思绪。萧景明迅速冲上城墙,极目远眺,只见地平线上腾起的不是狼烟,而是数以万计的幽蓝鬼火。那些鬼火,在夜空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无数双邪恶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仔细一看,那些鬼火竟是由本该葬身江南疫区的百姓组成,他们此刻正踏着同频的步伐逼近,每个人眉心都嵌着优昙花状的魂玉碎片。那魂玉碎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在操控着这些百姓的灵魂。
“放箭!”戍卫统领挥舞着令旗,大声喊道。然而,令旗还未落下,疫民阵列突然裂开一条通道。一辆青铜马车缓缓碾过冻土,车帘掀起的刹那,萧景明看见淑贵妃斜倚在冰棺旁,那姿态犹如一朵娇艳的毒花,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她指尖正把玩着容妃的巫祝面具,那面具上刻着神秘的符文,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冰棺内封存的镇北王世子突然睁眼,那双眼,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散发着邪恶的光芒,胸口的狼首刺青与萧景明腕间蛇纹共振轰鸣,那轰鸣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
“痴儿,还不跪迎新帝?”淑贵妃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弹指震碎车辕,冰棺滑落在两军阵前。棺盖开启的瞬间,疫民们突然跪拜高呼,那声浪震落戍堡瓦砾,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掀翻。萧景明在烟尘中看清世子手中的物件——正是当年先帝赐死容妃的鸩酒杯,杯底残留的毒渍与他体内的靛蓝血液同源。这一切,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将他紧紧地笼罩其中。
戍堡地窖突然爆出巨响,仿佛是大地在愤怒地咆哮。玄铁箱中的箭矢自动上弦,那箭矢,犹如一条条夺命的毒蛇,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萧景明迅速劈开箱盖,发现箭杆上全刻着工部贪墨案的日期。当他折断箭身,夹层中飘出的不是密信,而是用巫蛊案死者皮肤制成的星图碎片。那星图碎片,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在诉说着死者的冤魂。
“你以为李崇晦真是自尽?”淑贵妃的笑声混着狼嚎传来,那笑声,犹如恶魔的嘲笑,让人毛骨悚然。疫民阵列中升起三百架床弩,那床弩,犹如一头头凶猛的野兽,散发着致命的气息。弩机结构竟与东宫书房的前朝军械图分毫不差,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萧景明格开破空而来的毒箭,箭簇在地面炸开的毒雾中,浮现出工部尚书被勒毙时的挣扎身影。那身影,仿佛是一个冤魂,在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裴砚之尸身突然暴起,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青铜指针贯穿戍卫统领咽喉。那统领,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鲜血如喷泉般涌出。萧景明夺过令旗,发现旗面金线编织的竟是江南漕运图。他将旗杆插入烽燧台裂隙,靛蓝血液顺纹路注入。瞬间,整座戍堡突然展开成巨型浑天仪,那浑天仪,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将袭来的箭雨全数反弹。那箭雨,犹如一条条夺命的毒蛇,被反弹回去,射向了疫民阵列,一时间,惨叫声响彻云霄。
“这才是真正的北境防线。”萧景明踩着坍缩的地基跃上冰棺,剑锋抵住世子咽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愤怒,“用二十年养一座人牲烽燧,好手段。”棺内人突然咧嘴大笑,那笑声,犹如恶魔的嘲笑,让人毛骨悚然。他撕开皮囊,露出漠北狼庭大祭司的面容,手中握着的炼妖鼎内,三百颗优昙花种正发出婴啼般的嗡鸣。那嗡鸣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呼唤,让人不寒而栗。
风雪骤停,狼首山方向传来七十二道钟声。那钟声,犹如一声声沉重的警钟,在夜空中回荡。萧景明怀中的青铜罗盘突然崩解,碎片在空中拼出完整的漠北布防图。那布防图,每个要塞下方,都标着巫蛊案死者的生辰八字。当他斩落大祭司头颅时,喷溅的靛蓝血液在雪地上蚀出一行血书:“紫微倾覆处,方见栖凤台。”那血书,仿佛是一个神秘的预言,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阴谋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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