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小混蛋的后脖颈,林鸢迈开大长腿,走下甲板。
那拦路兽倒也没追上来,真是高估对方的职业素养。
身后甲板上传来尖叫,哭骂声打砸声被一声枪响压制。
短暂的安静之后,是更加缭乱的能量波动。
崽崽的呜咽从衣袍下响起,林鸢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拍打小家伙的后背。
顺便加强保护幼崽身上的结界,提高隔音效果。
朴素的衣袍此时变幻形态,趴在怀里的崽崽们在她的示意下,钻入衣物内侧的兜里。
衣服点缀着冰晶,能够及时解决突况。
至于狴犴那家伙,别想进入兜里,老实待在她肩膀上。
左手安抚胆小的幼崽,右手隔空加固其他幼崽身上的结界。
放下长发,给狴犴这小混蛋点安全感,顺便给它的结界添加黏附力。
最后转身迈向甲板,她若不出手,这些平民百姓指定伤亡惨重。
海风呼啸而过,此时的甲板上,一片狼藉。
金发兽人处境尴尬,撑开汩汩流血的右臂,极力护住身后的众兽。
见折而复返的雌兽缓缓上来,安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无法出言提示对方,武器被击飞,他也没想到能在港口附近碰到海盗。
敌方人多势众,属实不太妙。
刚刚的枪声应该能引起码头监测站的警备,安易正想着。
突然出现的雌兽,引起甲板上的敌对兽人注意。
他们贪婪的打量着雌兽的妙曼身材,一小部分兽人,面带猥琐的围上去。
安易身后的雄兽怒红了双眼,却也无能为力。
“呦,小妞■■真大,陪哥几个睡觉就放过你,如何?”
为首的兽人搓着双手出言不逊,步步紧逼上来。
天空云彩重重,阳光被遮住,甲板上阴沉沉的。
咸猪手近在咫尺,林鸢右手搓着无形的能量球,一动不动的站着不说话。
狴犴急得嗷嗷叫,但由于结界隔音效果升级,声音没有传出去。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能量波动,林鸢扯出一抹微笑。
就知道这小子耐不住性子,她早就送出限时禁言套餐。
冰晶吸收能量球,依附在林鸢右手上,形成一层半透明的外盔甲。
为首的兽人脸上的横肉颠颤着,面前的小美人怕是被唬住了吧?
机遇往往与危险并随,要不然这种极品雌兽,怎是他能品尝得到的。
眼前白光闪过,海盗头子被一股神秘力量捶飞出去。
小头领只感觉身后灼热感爆棚,一点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现状。
甩了甩手上的污血,林鸢脸上露出绚丽夺目的笑容。
宽阔的甲板上,一道长长的血痕很是显眼。
痕迹尽头是一具多重折叠的尸体,死因大概是下巴处的贯穿伤。
再次想起现场,法医还是忍不住想吐,他从没见过死相如此悲催的倒霉蛋。
言归正传,彼时的甲板上,一些海盗反应过来后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财惑之下必有勇夫,饿死胆小的,吃撑着胆大的。
这句话或许在其他地方适用,但在林鸢这里,简首是痴心妄想。
脚步轻盈飘逸,衣物与长发在海风中,却不动如山。
兽人再厉害,能打得过武器么?
搁以前,安易百分百否定,眼下却是百分百肯定。
那位雌兽还是兽么?
怎么在枪林弹雨中做到拳拳到肉,一招送敌人见太奶的?!
安易看呆了,身后的兽人差不多一个状态。
剩余的海盗见破不开对方的防御,转而将枪口对准角落里的那一撮兽人。
子弹飞向安易他们,却停滞在他们眼前,在半空中高速旋转,弹头摩擦生热冒出白烟。
白烟燃起,此刻兽人们才看清周围,不知何时被布置一圈无形的防御墙。
防弹级别的防御墙,安易只在理论知识课的讲解册里见过半透明类型。
这种透明到无形的防御墙,还是第一次见。
难不成那位雌兽是某位重量级人物的家属?
她的身手可不像家属,安易有些摸不着头脑,家里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啊。
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混乱之后的风平浪静,总是这样美好。
手上的冰晶隐去,林鸢摘下粘血的墨镜。
明明力道压制不少,那群兽人竟这般不争气,好脆皮。
胆小的崽崽睡得很香,正好腾出手来挽头发。
肩膀上的幼崽晕乎乎的趴着,林鸢叹气。
虽然有点嫌弃,还是将它抱在怀里,仔细擦拭它脸上的污物。
接着喂给它一点能量,狴犴这小子再皮糙肉厚,也是只幼崽。
忙活完这些,她抬起眸子看向周围。
徐徐吹来的海风,是不错的借力工具,而且天色渐晚,正好遮掩踪迹。
游轮上发生这种事情,想也不用想,肯定要遣回港口。
好不容易出来玩,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再次看见不想看到的人。
脱下脚上的束缚,她赤脚攀上甲板两侧的护栏。
夕阳落下之前,一对闪着微弱蓝荧的冰翅慢慢凝结。
局面己定,安易带着其他兽人,将剩余的海盗绑起来。
随后便看见那位雌兽行走在护栏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安易连忙拨开人群冲过去,想要拉住对方。
“女士,这里危险。”
闻声,林鸢回头看向兽人,风吹起她的头发,吹起她的衣角。
一双罕见的浅色金瞳对上安易的视线,恰巧这时,余晖落在雌兽头顶。
雌兽的白发染上夕阳,配上那摄人心神的眉眼,好似天神下凡。
看得安易恍了神,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雌兽一跃而下,消失在晚风中。
待他回过神来,这片甲板上只余他与一双女士鞋。
鬼使神差之下,他抚上那双鞋,心中有些落寞。
将那双鞋揣兜里后,安易走进人群里,便不敢再看那片甲板。
脚下失重的感觉,让狴犴恐慌不己,西条小短腿哆嗦个不停。
忘记狴犴恐高了,林鸢一只手托住狴犴的小屁股,一只手安抚其他幼崽。
时不时地问狴犴一些事情,来分散它的注意力。
路途遥远,问题问完了,狴犴扒拉住林鸢衣服,一边嘴硬说没事一边抖个不停。
晚上的海面有些寒冷,林鸢解开衣领,将毛发微凉的狴犴放在自己的颈窝处。
“不许流口水!”
尽管她再三强调,狴犴这家伙还是在睡梦中流了一路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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