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结论。”胤禛懒得听他的长篇大论。
府医满头大汗，吞了一下口水，“是，贝勒爷。”然后挑重点说，“好在季格格食用不多，中毒不深，草民这就开个方子为季格格清除体内毒素。”
高无庸很有眼色，桌上早就摆好了笔墨纸砚，府医写了方子后，高无庸便接过吩咐小太监拿下去赶紧抓药熬药。
得了结论后胤禛也有心神来听前因后果了，“府医先说一下季格格中了什么毒，可会有什么后遗症。”
“回禀贝勒爷，季格格中的毒是一种名为香草的植物制成，别看名字好听，其实此物是有名的剧毒之草，制作简单，只需晒干后磨成粉末带在身上，下毒时置于食物中，或溶于水中，无色无味，银针也探不出来，只有一股极淡的香味，即使是学医之人有时也很容易忽略，实在是个好……”
“咳咳！”高无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府医懂不懂看贝勒爷脸色，一首吧啦吧啦说个不停，半天回答不到点子上，又没人问你如何制毒。
“实在是个好歹毒的药草。”府医嗫嚅着补完了后半句话，终于学聪明了，然后一句话结尾，“万幸食用不多，排毒后按时服药并无后遗症。”
胤禛打量了一眼两个丫鬟，点了表现更沉稳的春雨，“你说一下当时情况。”
“是，贝勒爷。”春雨接话，“今晚戌时，格格派秋兰去厨房看看可还有点心，秋兰回来时说厨房的人说只有柿饼了，格格倒也不拘种类，只是咬了一口觉得太甜了，便喝了一杯水缓解，咬第二口时就吐血昏迷了，然后秋兰就去请了贝勒爷。”春雨几句话总结了过程。
“妾身给贝勒爷请安，此事是妾身失察。”乌拉那拉氏听闻季安然中毒一事急匆匆赶过来请罪。
府中发生如此大事，还是近日里颇受贝勒爷宠爱的季安然，贝勒爷即便不怀疑她，也难免治她一个管理不力，失察之罪，现在自然要赶紧过来摆脱嫌疑并且好好表现。此事可大可小，李侧福晋己经出月子复宠了，自己的管家之权可万不能有失，让那个女人捡便宜。
胤禛免了乌拉那拉氏的礼，没有多说什么，“福晋起来吧，来了就顺便听一听，此事高无庸己经在查。”
“是。”乌拉那拉氏起身，站到一旁。
乌拉那拉氏来之前，胤禛听完春雨的话，便派了高无庸去查探这点心从厨房到茗香院这一路上哪些人接触过，并逐一排查他们身上的嫌疑。
很快，高无庸便回来禀报，“禀贝勒爷，同一批柿饼还剩些许，经过查验并无问题，只有季格格这一碟撒了香草粉末。厨房装盒的丫鬟经查证也没有异常，另外，取柿饼的丫鬟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可疑之人。”说着说着高无庸开始有些气虚，这相当于什么重要线索都没查出来。
话音一落，大家都看向秋兰。
秋兰吓得大惊失色，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道，“奴婢冤枉啊，奴婢万万没有毒害格格的胆子和理由啊！”
府医说中毒不深，季安然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熬的药还没有影子，胤禛心里有些烦躁。
查不出来还不知要在这耗多久，乌拉那拉氏看出了胤禛的不耐，索性出主意道，“这丫鬟既不说实话，便带下去严刑拷问。”
作为目前唯一的可疑之人，眼见胤禛要开口同意，秋兰脸上血色顿失，正要再求饶时，高无庸手下的小太监带来了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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